“三爺,真到我拿出證據的時候,恐怕您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外麵可是還站著一群您的孫子輩,您就真的願意在他們麵前顏麵盡失,被送到家族之外孤獨終老?”
閆誌強也不管其他人說什麼,直接了當的開始誅心。
在他內心裏,其實恨不得將這個老頭子拖出去,讓整個村子的人都看一看,他們一直敬重的三爺到底是個什麼嘴臉。
為了一己私利,居然連自己家族的人都謀害,他根本就不配被稱之為長輩。
老人坐在首位上,思量一番後決定還是咬死不承認,“身正不怕影子斜,真有證據你可以拿出來。”
林義聞言笑了,這老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便開口說道:“韓永麟是您的多年好友吧?”
老者眉頭顫了一下,沒有回答。
“要不要我現在幫你連線,當著你這些晚輩的麵,說個清楚?”林義冷笑的說道。
眾人看向林義,又回頭看了看三爺。這下老人著實有些坐不住了,他們倆參與其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都是通過他們的心腹手下聯係,根本不可能輕易被人知道的啊。
他當然不知道,他的老友是個耐不住性子的老人。找了韓楚這麼個更沒用的晚輩,順帶著就把他這個老友也出賣了。
老人眼角抽了抽,手裏拎著龍頭拐棍。
要說真對他做點什麼,就算是閆老親自來,也未必真的會做什麼。最多就是把老人手上的權利剝奪了,在給他安排個好地方,安享晚年去。
“三爺!不會真的是你做的吧?”
終於,三爺對立麵的家族子弟終於有人站起來質疑。隨著他一聲質疑,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質問聲責怪聲皆是,同時也有人讓閆誌強拿出證據。
整個祠堂裏已經亂成了一團。
剛剛那個被二虎打的奄奄一息的家夥,正是三爺的心腹狗腿子。所有消息的傳遞,什麼事情該怎麼做,都是這位六叔一手安排。
接下來該怎麼處理,那就是閆誌強的事情了。
林義站起身來到閆誌強的身邊,什麼家族規矩,什麼權利的更替,如何安撫人心等等。林義都沒有多說,閆誌強很快就會成為閆家下一任的家主,這些事需要他自己慢慢磨練。
“剩下的事兒,就是你們閆家的事兒了,我就不參與,你忙吧。”
“林大哥!”閆誌強站起身,與林義對視,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
林義突然有些愣神兒,但很短暫,他的嘴角便又翹起一抹笑容,“不客氣。”
說完,帶著二虎一起離開了閆氏村寨。
坐在車上,林義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不一樣了。每個人的價值觀,似乎都變了!就在剛剛,閆誌強哪怕極力的在掩飾,可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那一抹農奴翻身的炙熱。
對,就是炙熱的光芒!
在閆誌強的眼神裏,有對權利的欲望,有對人性掌控的自得。
搞了半天,自己其實就是個跑腿的?還有...另外一個猜測,他立即在念頭升起時掐滅。結果已經很好了,千萬不能往最壞了想,也希望事情千萬不要是這樣。
都說認得眼睛就是心靈的窗口。
就像剛剛在閆家祠堂的大院裏,那位被二虎揍的奄奄一息的人。其實是韓楚第一個爆出來的名字,最後才是閆家三爺。
二虎之所以進去就對那家夥一通暴揍,也是因為閆誌強在車上的懇求。他不能親自動手,但希望林義可以幫他,隻要人不死就行!以後六叔家的人,他都會養著。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從進到祠堂開始就透著幾分古怪。
按理說那六叔明知道是來興師問罪的,卻還主動跳出來找揍?他在跳出來的時候直接看向閆誌強,好似倆個人彩排過的一樣,目的似乎並不是為了上演苦肉計,而是更像是在幫著閆誌強激發矛盾。
二虎在動手的時候,六叔的表情明顯有詫異,眼神中更是流露出難以置信,最後看向的人也是閆誌強。
似乎是在質問?
如果。
如果六叔其實是和閆誌強站在同一個陣營。
那麼...
林義望著窗外,嘴對著車窗嗬了一口氣,然後在上麵慢慢畫了一個圈。
那麼,現在祠堂裏被人批判的三爺,其實隻是個被人慫恿並且推向深淵而不自知的替罪羊。慫恿者就是他一直待為心腹的晚輩,六叔。
而六叔背後,真正的推手是...
林義不禁打了個冷顫!
如果這麼說,韓陽又處於一個什麼位置呢?
。您提供大神夏天的愛晴的命運審判者林義秦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