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神秘的出現在白府,白雲軒雖然一直在安慰素素,但看得出他也很不安。
“表哥,你還是去問問姨父,到底誰會是這麼大膽?”與其讓表哥陪自己擔心,不如多了解一點消息來得實在。雖然,她已經肯定了那人是誰。
“素素別怕!不管是誰,他要是對你意圖不軌,我一定會拚死護著你的。”素素是他最心愛的女子,失而複得的感覺很美妙同時也很可怕,他再也不要來一次揪心的緊張。
“表哥好好的,素素才安全,以後不許說那些不吉利的話了,我會生氣的。”琴素素嬌嗔的看了表哥一眼,試圖讓氣氛變的輕鬆些。
這些日子,表妹和他愈來愈親近了,白雲軒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被素素的撒嬌牽動了心底的柔情,不管來人是誰,將來會發生些什麼,這一刻,他們倆卻是快樂的。
陪素素用過晚飯後,白雲軒就去父親那裏。琴素素在表哥走後,卻再也掩飾不住心裏的惶恐,一個人坐立不安,為了讓自己定下心來,她隨手拿起放在床邊的一本閑書翻看起來。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琴素素很少寫字,今晚她的心實在亂的很,一本書拿在手裏,過了半天也沒有翻過一頁,過一會兒,她便放下手裏的書,無意識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右手的食指沾了些水,一遍一遍的寫起一個相同的名字來。
白雲軒匆匆趕到父親和娘親那裏,他們倆早已經撤了晚飯,丫頭婆子們都被勒令守在屋外,看到白雲軒,向他福了一福:“侯爺和夫人在屋子等著呢。”
倒像是奉命等著白雲軒一般,白雲軒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父親,娘親。”
父親白文濤看了這個脾氣性格極像自己的大兒子一眼,對夫人柳如眉說道:“夫人,我們父子倆很久沒有聚在一起好好說話了,煩勞夫人為我們泡一壺好茶。”
他這麼說,是給他們父子創造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和他夫妻多年,柳如眉自然明白夫君的意思,笑著退了出去,柳如眉才出去,便大聲讓守在門口的那些丫鬟婆子們退在院門口,這也是讓他們父子有話安心說的意思。
偌大的房子裏,現在就剩下他們父子倆了,白文濤目光淩厲的看了眼大兒子,沉聲問道:“那個叫‘丫頭’的女子到底是誰?今天,是定遠侯親自來我白府刺探,我自問平日裏行事無愧於心,雲軒長大了,有事也不肯告訴我了。”
白府同夏侯一族素無瓜葛,婚喪嫁娶,也從不來往,他雖然不知道定遠侯夏侯啟為什麼會來白府刺探,卻明白定然不會事出突然,白府一定有定遠侯感興趣的人。
這幾個月,兒子的院子裏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小丫頭,男主外女主內,白文濤不大關心後院這些瑣事,但今天由不得他不關心了,因為這個小丫頭連夫人都不知情。
幾個月前,太尉府長子李岩遭遇暗算,之後又萎靡不振的好幾個月,聽說到現在都是鬱鬱寡歡,隻為了路上搶來的一個小丫頭……聯係到兒子這幾個月歡喜,白文濤見了兒子,怕兒子會多心,連夫人都回避後才問起這個神秘小丫頭的來曆。
“父親,她是素素!”白雲軒喜歡素素,但從來沒有在父親麵前撒過謊,白家也很少遭遇讓人刺探的尷尬,這不是小事。因此,白雲軒雙腿一跪,毫不隱瞞的和父親說出了真相。
原來如此!怪不得兒子這些天就像換了個人一般!此刻,白文濤心裏又是頭痛又是惱怒卻又加上一點點的得意:頭痛兒子愛了任性莽撞的外甥女,這個外甥女還曾經抗旨不尊;惱怒這麼大的事情,自己不問,兒子居然沒有提起;又得意兒子性子像自己,當日若不是父母阻撓,他必是娶了自己心愛的女子……
沉吟了半響,白文濤才想明白當日定遠侯為什麼會出現在太子府,原來,除了乘機刺探太子府的動靜,也是在拍馬討好琴家二小姐。
這件事若不是發生在兒子身上,在白文濤眼裏,這無疑就是一段愛情佳話:聽夫人說,小丫頭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說明她流浪在外這段日子,最起碼是潔身自好的。
但是這件事發生在自己最心愛的大兒子身上,白文濤心裏就極不舒服:現在朝堂上局勢不明,聖上對太子防備重重,二皇子野心勃勃……在這個非常時期,任何一家重臣發生點讓大家可以嚼舌頭,都會讓聖上引起不滿。
因此,白文濤噙著怒氣,沒有像往常那樣寬慰兒子,而是惱怒的指出一個事實:“當日,素素是以夏侯啟女眷的身份去太子府的,連琴相都不敢把女兒帶回府中,太子妃定是知道素素的身份,才讓她去衡山書院學的矜持些,我可是聽說,她同十六公主一樣調皮搗蛋,二皇子也對她有意……為父擔心,白府護不住她,現在的身份,你更是不便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