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買衣服的嗎?”
伏在門口的男人幽幽地問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回蕩在耳邊讓一日有種寒毛凜凜的感覺。但沒有人理會一日的害怕，男人看見夏知時他們點頭後就轉過身，推開了大門。
沒有了遮擋，一日看清楚了店內的布置。
豆腐幹大小的店麵大約隻有10平方米，四周都被亂七八糟的布料堆滿了，他們想在裏麵站住腳都十分困難，更別說在裏麵走動了。
“你們好，我是這家服裝店的店主庫茲。請問你們需要什麼樣的衣服?男式還是女式?禮服還是休閑裝?”
“隻要休閑裝，一件就夠了，她穿!”芙蕾雅眼明手快地拉住一日，將她推到了庫茲的麵前。
“哎?芙蕾雅，你不要嗎?”
“當然隻有你買咯。我現在身上的衣服挺好的，真的。”芙蕾雅故作不在意地大笑。
說什麼身上的衣服很好……她其實是認準了麵前這個連自己都穿得土裏土氣的邋遢男人做不出好的衣服吧?
唉……但是再土的衣服，也要比她身上這套堪比乞丐裝的校服強得多吧?
一日無力地歎了一口氣，認命地點了點頭。
“那你在這裏看看吧，我們到門外等你。你好了叫我們一聲就行。”說罷，夏知時他們就退出了店，候在了門口。
狹窄的空間裏隻剩下一日、羅伯特，還有那個樣子看似頹廢的庫茲。一日原本就對庫茲的形象感到畏懼，這下她更是別扭得坐立不安了。
“抱歉，我店裏放不下椅子了，你可以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一會兒。我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衣服。”
庫茲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麵前就像舊報紙一樣堆積在一起的衣服中。一日很難想象，在這些布料中，他能找到適合她穿的衣服。
“喂，這裏就隻有你這一家服裝店嗎?”氣氛尷尬著，許久羅伯特才突兀地開口了。
庫茲沒有抬頭，他一邊翻著手中的衣服一邊回答道:“沒錯，隻有我這一家。不過……大家都喜歡到其他鎮子裏買衣服，所以我這裏已經很久沒生意了。”
庫茲的聲音不響，略微有些滄桑的嗓音充斥在這個不大的空間中，有種一日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寂寞縈繞著。
一日一怔，忍不住問道:“所以你這裏的衣服才會堆積得這麼多嗎?”
“嗯啊……雖然大家都不來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做衣服。”庫茲說到這兒，話語中多了些許的笑意，隻是他的臉被劉海遮住，一日看不到他的表情。
“為什麼大家都……”一日想說為什麼大家都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