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那就有勞你了!”留著小山羊胡子的胡先生感激的朝小染笑了笑,忙著手裏替受傷的土匪包紮。
這老頭是個性格孤僻的老頭,不喜歡太熱鬧的場景,所以昨晚的喜宴他並沒有參加,隻是自己拎了一壺酒到一邊喝去了。
但小染順利的幫夢如夫人接了生,他還是很佩服的。
他不是穩婆,主治的是也是跌打損傷,刀傷劍傷之類的,自然不懂接生,
但他當時也看了夢如夫人的狀況,心裏斷定她是難產,這孩子恐怕會有危險,
沒想到,小染竟然順利的把她接生出來了,而且,母子平安。
所以嘴上他不說什麼,心裏還是挺佩服小染的。
小染朝他笑了笑,一邊幫他打下手,一邊問閔風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你的人傷亡嚴重嗎?”
她雖然號稱“神醫”,但她畢竟隻會一些婦科方麵的東西,
對於這種戰爭中的傷,她還是一籌莫展的,所以隻能幫胡先生打下手。
閔風擔憂的看了看城牆下的情況,蹙起了兩道濃黑的劍眉,
“情況很不妙,官兵有火炮,所以兄弟們死傷很大。而且……”
“而且什麼?”
閔風歎口氣,“我們的箭也用完了,隻能和官兵硬拚,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兄弟們的體力消耗得太大,
昨晚又都是喝了酒,沒有休息好,所以我怕再這樣下去,情況對我們不利……”
按說這些情況他一個大當家的是不應該跟一個女人說的,尤其是一個剛上山沒一天的什麼都不懂的接生婆來說。
但不知怎地,她一開口問了,他就非常自然的答了。
小染皺了皺眉頭:“箭用完了?”
他們居高臨下,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戰機,完全可以利用箭雨把城樓下的官兵給逼回去。
但如果箭用完了,土匪們不但得應付底下官兵們射來的箭,還得應付從梯子上爬上來的官兵,
這樣一來,就手忙腳亂,應付了這頭就應付不了那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