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死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變回貓型,正偎依在碧青神君懷中,他騎著麒麟獸急速奔跑,不知要往何方。
“喵嗚……”我小心地探出頭往旁邊打量,小林也騎著匹駿馬跟在後麵,不過給拋開了很遠。
“不要探頭探腦,小心掉下去。”碧青神君將我的腦袋往懷裏再塞了塞,摸摸發燙的腦袋,又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說,“以後……不會給你洗冷水了。”
我將被風吹得更難受的腦袋往裏麵縮了縮,沒有說話,想起剛才的痛楚,自然也沒有打算原諒他。
很快,風停了,麒麟也停了,碧青神君抱著我翻身跳下,急急往前麵一座別致的院落走去,院子很大,種滿各種我認不出的花草,藥香混雜著花香和草香傳來,嗆得我連打噴嚏。
沿著院子的碎石小路走下去,是座很小的屋子,一個穿月牙白短褂長褲的小女孩正打著瞌睡地在門口熬藥,手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隨意搖晃,見到碧青神君走來,又急忙驚醒跳起來,笑嘻嘻行禮道:“神君遠來,我這就去通知師父。”
說完後她也不等回應,就一溜小跑往屋子裏去,很快,屋子裏傳來個慵懶的聲音:“我說碧青啊,你萬年無事不登門,這回又是傷手還是傷腳啊?”
碧青神君抱著我徑直走進去,不客氣地說:“傷寒。”
我這時看清了聲音的來源,那是個穿著純白色衣裳的男子,他長得不算特別美麗,五官亦無印象深刻之處,眼裏懶懶散散,偏偏組合起來怎麼看怎麼順眼,笑起來更是雲淡風輕,仿佛千年不變的清澈溪水,沁人心扉,再也忘不了。
那男子誇張地張大嘴,做出驚訝的神情:“你也會傷寒?莫非今日東君從西邊走了?難得啊難得。”
“莫林,你不要胡說,”碧青神君將我輕輕放在桌上,“給她看看,似乎是著涼了。”
“你居然養貓?”莫林表情更誇張地驚訝著後退了幾步,突然抱著肚子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你這戰鬥狂的石頭腦子是什麼時候開竅的?笑死我了!”
“別惹我生氣。”碧青神君冷冷地說。
“好啦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莫林笑嘻嘻地走近還在莫名其妙中的我,“貓咪乖,我來給你看病。”
這兩個字眼嚇得我心髒幾乎停頓,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這裏……是醫院嗎?”
“醫院?奇怪的用詞,呃……也可以這樣說吧。”莫林捏起我的爪子,一通亂按。
我的瞳孔瞬間收縮,一段最黑暗、最恐怖、最深刻的記憶慢慢浮現在腦海中,激起驚濤駭浪。
忘記是誰帶我去的了,也忘記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唯一記得的是有間白色充滿刺鼻味道的詭異屋子,名字就叫醫院。
有許多穿著和眼前男人一樣白色長大衣的男女圍著我,虛偽地微笑,他們看著我在不停地討論些什麼。
討論到最後,其中一個大叔按著我,拿出一根長長的,刻著花紋,旁邊有一點紅色的玻璃棍子,甩了甩,突然狠狠地往屁股插去!!痛得我差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