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 28(1 / 2)

一周後,方露就在明治高中的後門被秦漢幾個人給揍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手腕也被折得半點兒力氣也使不上。

如果不是我和王雅晴及時趕到,還不知道她會被那幾個**打成什麼樣子。

方露的老爸每天忙的要死,連自己的女兒轉學這麼大的事都不肯親自來學校接她一趟。記得那天,我們404寢室的幾個姐妹幫她收拾東西扔到出租車裏後,又磨蹭了好長時間,說了不少酸溜溜的臨別贈言,才放她離開。

當時幾個女生哭喪著臉都舍不得她,她倒是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說:“你們放心啦,我老爸已經在另一所學校給我報名啦,我過幾天直接就可以去上學了,不愁找不到學校收我的啦。”

也對,她老爸有錢有勢,哪還用得著我們擔心她的未來,隨便在哪個學校托點兒關係塞點兒錢,事情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搞定了,哪個學校沒一兩個見錢眼開的“小貪”,單說我們這市三中就傳出過不少這樣的流言,話說那些中考沒過分數線的學生們,但凡是家裏有錢的,都是直接找到校長,三五幾千地賽點兒錢過去,這孩子的入學資格也就那麼定下了,每個學校年年都有擴招的學生,不愁入不了學,更可惡的是,學校分班的時候也是拿錢辦事兒,有些成績不怎麼地的學生被分到尖子班,沒錢的窮光蛋即便成績再好也隻能降到平行班去,這不是歧視是什麼?大家對這些黑暗的勾當已經習以為常了,誰也沒有舉報告發的意願,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任由這種事情繼續發展。

我說:“那好,你在一中記得給我們寄信過來,還有,別再跟秦漢那個混蛋來往了,那廝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不能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啊,一中好男人多得是,你隨便找一個也比他強。”

方露特臭屁地甩了甩她的頭發,說:“那是當然,你們就等著我在一中闖出一番名堂吧。”

本來就隻有五個人的404突然又少了一個人,簡直可以用一個“悲愴”來形容了。從高一認識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半了,熱熱鬧鬧的女生宿舍一下子就少了方露這個活寶,顯得比以前清淨多了。

小日子還是要過的,誰也沒有多餘時間來悲春傷秋,這事兒也就在這裏劃上了一個簡單的句號。

方露是在學校後門就被秦漢那幾個家夥給攔住飛,出租司機眼看場麵不對勁,扔下方露的行李一溜煙地就把車子開走了,方露一個人身陷囹圄,孤軍奮戰,最終以慘敗收場。

我和王雅晴火急火燎地趕到現場的時候,方露正被他們幾個揪住頭發一耳光一耳光地扇,聲音響得刺耳,一陣一陣仿佛抽到我和王雅晴的心髒裏去了。

我撿起地上一塊不規則的鵝卵石就發瘋似的衝了過去,誰知手準不好,一個人也沒中彈,石頭飛出的位置完全偏離了我預想的軌道。

不知道是我眼花還是確有其事,我居然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看見了一個身材和著裝都很像陸一航的人。那個人站在樹下一動不動,一點要過來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簡直太不仁義了,我在心裏咒罵不已。

當時的情況不容我去仔細看清楚,等到那幫人跑掉以後在回過頭來探個究竟,樹下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王雅晴打電話叫來了學校保安那會兒,幾個罪魁禍首早已經溜得無影無蹤。

我把趴在地上大哭不止的方露扶起來,看見她臉上的血和傷,嚇得自己的眼淚也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