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心中有疑惑,便對張從道:“你先把朱大典引去偏廳等候,待我更衣便到。”
“尊令!”
“還有,”袁方招手讓張從靠近一點,“你多與客人說說話,打聽一下他為何而來。”
袁方交代完畢並沒有馬上更衣,而是繼續看書,大約看了一刻鍾,他才叫芸香出來為自己更衣。
更衣之後張從還未過來,袁方也不急於過去,他來到天井。天井的露天處擺放了幾盆新近從海外引進的紫羅蘭,這幾天沒有下雨,葉子都發幹了,袁方去膳房取來一個水勺,在天井邊的一個木桶裏麵舀了一勺水,淋在紫羅蘭上麵。
一盤花都還沒有淋透,袁方就來了。
“他如何說?”袁方急切地問。
“他是為他兒子的事情而來的。”
“他兒子的事情?他兒子有何事情?”袁方問。
“這個我倒沒問。”
袁方把水勺交給了張從,“你把這幾盆花都淋上水,等一會我要會來檢查。”。
張從接過水勺就去舀水了。
袁方邁著方步來到偏廳,朱大典見袁方來了,連忙起身行禮:“袁大人救我一命!”
袁方回了禮,問:“漕台大人,此話怎講?”
朱大典哭喪著臉道:“有人要害我。”
“不急,不急。坐下慢慢說。”
朱大典告訴袁方,去年夏天,東陽縣有人聚眾叛亂,朱大典子派他的兒子朱萬化去平叛,朱萬化招募了幾百鄉勇,把賊寇打敗。東陽知縣徐調元是東林黨人,他與朱大典有很深的矛盾,借著這次平叛的由頭,他在南京左軍都督府忻城伯趙之龍那裏告了朱大典一狀,說朱大典“縱子交賊“。
“縱子交賊?”袁方疑惑地問,“你們不是去平叛嗎,如何就交賊了?”
“誣陷,這純屬誣陷。”朱大典心急道,“徐調元有心誣陷。他不顧我兒平叛的事實,以“通賊“和“賊去而兵不散“之罪,把我兒抓進了大牢。“
“徐調元有何憑證呀,把你兒子抓進了大牢?”
朱大典哭訴道:“徐調元夥同東林黨人左世從一起,先把犬子投進大牢,再來進行調查取證。”
袁方問:“是那個巡按左世從?”
“正是此人。”
東陽縣有賊人聚眾叛亂這件事袁方是知道的,因為叛亂之人的人數很少,袁方就沒把這件事看的有多重,就把平叛的事交給地方上去處理了,沒多久他就得到地方上的報告,叛亂已平,他就沒再把這件事記在心上。
袁方也要經過一番了解才能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所以他對朱大典道:“漕台大人,你也不用著急,這件事本官知道了就會過問,你先回去等候本官的調查結果。”
朱大典起身行禮:“還請袁大人主持公道,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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