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這點貨了，愛要不要。”
男人翹著二郎腿，中指和食指晃動著香煙，不時享受地吸一口。
櫃台前衣衫襤褸的少年伸出帶有幾處血痕的白皙手臂，偷看了一眼，小聲道:“我買的話，那個，能...能......”
“哦?”
男人扶了扶金絲眼鏡，隨手把兜裏的煙盒扔給了少年:“模組貨，不便宜，省著點用。”
“嘖，說句公道話，10cps的ac也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要不你把端給我，倒貼你a型ac，另送藍毛同款的高頻器 。”
男人換了個姿勢，一隻手提著大件的機械手，“如何?”
少年低下頭，手指揉捏著衣角，半刻後，還是毅然望向老板:“我，我還是想把它裝上。”
“嘖”
看不出男子是惋惜還是輕蔑，隻淡然起身領著少年向店鋪深處走去。
“兩隻加強注射型的。”
“不要持久型的?嗯...加上手術費，三十三鑽。”。
“不是說好了二十的嗎...我，我沒那麼多。”
“.......哎呀所以最煩跟你這種新手打交道，二十就二十吧，缺的下次補上，躺這兒。”
用皮帶把少年綁在床上，男人利落地幾刀劃開了手臂，把零散的機械裝入其中，少年縱使抽盡了煙，減弱數倍的疼痛仍讓他渾身打顫。
“還有多久?”
“哎呀別著急，快了，忍著點。”
等男人小心翼翼連接上了最後一根血管，釋然地摘下手套擦下額上的汗珠，少年不斷喘著粗氣，艱難開口:“結束了?”
“嗯，循環是沒問題的，剩下的就隻有神經鏈接，還忍得住嗎?”。
“忍得住。”
男人走到他旁邊，點上一根煙塞在他嘴裏:“這東西效果隻有五分鍾，記得續上。”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的脊椎跟接口有強烈的排異反應，隻能連接大腦。”
“最後問你一遍，還要繼續嗎。”
吐出一口煙霧，少年咳嗽了一陣，含糊不清地動了動嘴唇:“繼續。”
......
“滋啦啦啦啦！”
看著眼前豔紅的一片，男人此刻的額上已全是汗珠，隨著設有無數鐵絲的芯片紮進腦中，一串閃著亮光的文字浮在了少年腦後。
“ID:路固安，鏈接率百分之九十八點七六。”
“媽的，累死老子了。”把鐵製的強化裝甲按在腦後，再將從後頸七零八落散出的管線一一接上，用矽膠皮覆蓋了個嚴實，男人抬起布滿老繭的大手捏了捏路固安的人中:“喂，小子，還挺能忍的嘛，一聲都沒吭。”
“你跟這端的鏈接率是我見過最高的，起來試試?”
“對了，你那個腦置通訊器我給你燒壞了，這我可不賠的啊 。”
男人給路固安翻了個麵兒，扒開他眼皮看了看:“我艸，我說這小子怎麼不出聲，原來是疼暈了。”
眼神從路固安的身上移到一旁的棕色皮衣，伸手進去一陣摸索，不斷有藍黃白色飛到桌子上，男子嘴裏又叼起一根煙，不斷清點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