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貴妃原本就嫉恨著姝妃得了天大的恩寵誕下了皇上的長子,可孩子生都已經生了,她就是想使壞,可有姝妃、皇上、太後護著,更兼之姝妃將紅蓮放到了大皇子的身前看顧著,短時間內她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安到大皇子的身邊的,。
如今她也隻得暫且按壓下滿心的算計,畢竟這從嬰孩到長大成人,這中間要經得事多著呢,能生下來不一定能養大,養得大也不一定能養得好,若是養出了一個不孝不悌,不忠不義的玩意那可真是姝妃的“福氣”。
原慕家一門功勳,看這下麵的兒郎也都是中用的,這些也都是姝妃的依靠,而姝妃這次又是一舉誕下皇長子,皇上這次是一定會給姝妃晉位了。貴妃的位子已經被占滿,再往上可就隻有皇貴妃和中宮那位了。
況且娘家兄弟能幹,對這後廷女子的發展隻有好處。誰讓她的兄長是個不中用的,現在朝堂上還有父親為她謀劃,若是哪一日父親退下了,她的貴妃之位豈不是更加的不穩了。徐貴妃潛意識的覺得姝妃若是晉位就是皇貴妃之位了,可一想到要被一個新來的壓在頭頂,更是滿心的不樂意。
可如今她心中即便有白般的籌謀這會兒也沒處使去,父親在朝堂上被皇上拿了借口申斥,她自己也被皇上警告,旁人雖隻以為是父親辦差沒辦好,可她卻知道這是皇上給他們徐家警告呢!如今她哪裏還敢輕易再算計姝妃了。隻不過姝妃能有如今的榮寵,不過是她有了個兒子罷了,她的肚子是不頂用了,各種各樣的湯藥不斷的被灌進腹內,可腹中卻是沒一點起色,原本想著能將柳氏的孩子抱了來養在身下,可終究是那孩子福薄。
如今姝妃正是坐月子的時候,這期間她可不能侍寢,正是抬舉自己人的時候。“細語,著人去將鄭小儀喚來。”
細語領了命退了下去,徐貴妃卻是側靠在榻上,以手撐頭,微闔著眼細細思索著,這鄭氏的容貌雖隻能說是清秀,可那一張柔弱的麵龐,還有那一雙活似會說話一般的瑩瑩雙眼,再加上那似柳枝一般纖細的身材,徐貴妃嘴角沁出了一抹笑意,這鄭小儀若是使好了也是一把好劍啊!誰讓這後宮裏有清麗的灼豔的端莊的溫柔的……卻偏偏少有像鄭氏這一種美人。
“娘娘,鄭小儀到了。”細語得了回話近前對著徐貴妃附耳道。
“快讓她進來。”徐貴妃抬眼看了一眼細語吩咐。
“婢妾見過貴妃娘娘,”鄭小儀一進內,規規矩矩地給徐貴妃行了禮,話裏也帶了兩分親近道:“不知道娘娘喚妾來有什麼吩咐?”自月餘前,她就開始親近貴妃娘娘,這一來一往,徐貴妃也接了她的示好,如今她卻也是貴妃娘娘陣營中的人了。
徐貴妃挑眼看了下方鄭小儀一副弱柳扶風的姿態,端起青瓷茶盞飲了茶水,“姝妃如今正坐月子,這一月的綠頭牌都被撤了下去,如今這可就是妹妹的機會了!”
理雖然是這個理,可誰不知道像是姝妃這等被皇上掛在心尖上的人,隻撤了綠頭牌又哪裏管用呢,當下一臉為難道:“可就算撤下了姝妃的綠頭牌,也不能保證皇上就翻了妾的牌子。”
“再過不久就是一年一度的月夕節了,隻要你能夠在晚宴上嶄露頭角,相信皇上定能夠看上妹妹的好,恩寵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婢妾求娘娘指點迷津。”刷的一下,鄭小儀就從椅子上又跪倒在地,進宮這許久,她一直默默無聞,若不能攀上個好主子,那她定又要過會以往那人人都能折辱的日子。連個宮婢都能給她使臉色,那樣的日子她再也不願回去,所以即便知道徐貴妃所求之事,她也心甘情願地應了下來,不過是一個兒子,隻要她能得了聖寵,孩子她還會缺嗎?
“指點迷津談不上,不過是本宮想著前朝有寵妃楚氏一舞傾君心,本宮觀妹妹身姿柔軟,若是能夠習得此舞,想必他日定是能夠得償所願!”
鄭小儀也不是個蠢人,徐貴妃話都說得這樣明白,她哪裏還能不知道貴妃娘娘這是想著趁著姝妃不方便扶持她呢!無論代價是什麼,她也要不惜一切得到皇上的寵幸,無寵的日子實在是太難過了。當即一臉驚喜的看向上方悠然自得的徐貴妃,本就如水般澄澈的雙眸裏更是閃動著對徐貴妃的感激與順服,一聲悶響,就見著鄭小儀已是重重地跪在了徐貴妃的麵前,立時順著杆子往上爬,鄭重道:“婢妾願為貴妃娘娘效勞,一切但聽娘娘吩咐。”
可惜徐欣研倒是並未立時就接了她的杆子,貴妃娘娘斜眼輕視了堂下之人,一雙玉手隨意的掏出了一方繡著寒梅的錦帕,將帕子鋪平展放在膝上,“小儀此話差矣,小儀此舉可是為了小儀自己才是。本宮可沒有什麼能讓小儀效勞的地方。”
“小儀隻要能好好的將那舞蹈練好,就是對本宮最大的效勞了。”徐貴妃慢悠悠說道,以眼神示意細語,不多會兒細語姑娘就又領了位眼生的宮婢進來,又道:“這是本宮專門為你找來的教習你舞蹈的,希望小儀可不要讓本宮失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