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說話向來幹脆利索的王立彬,忽然猶豫了一下。
高明明抬眼望著他,那雙清澈的眸子裏似乎流淌著不沾塵埃的泉水。望著這雙眼睛,王立彬到了口邊的話又開始徘徊。許久,才仿佛下定了決心要說出來。
“你聽說過‘處女修複手術’嗎?”
高明明心中猛然一驚:“我知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做那個吧?”
“你知道,你今晚已經成功了一半,但還不能掉以輕心。”王立彬從另一個角度循循善誘:“要想牢牢抓住許兆豐的心,你得知道,男人最重視的是什麼。在好多年前,他有過一個女朋友,還是學生,雖然他倆的關係沒持續多久,但就因為她是處女,聽說他在她身上花了少說也有兩百萬,一個表就8萬,一個鑽戒就10萬,一輛車就40萬,還帶她全世界周遊…他對別的女人從來就沒這麼大方過,而且對這個女人的體貼程度也勝過對別的女人。明明,雖然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錢去接近許兆豐的,但最起碼從這件事上你能看得出許兆豐這人很在乎那層膜,有膜、沒膜,待遇真的不一樣。如果你有,那他肯定更在乎你,你吹的枕頭風,力道也比溫文雅大啊!”
也許是怕別人聽見,他的聲音很輕,可每字每句都深深烙在了高明明心頭。她不禁迷茫了,喃喃問道:“可我們不是說好先瞞著阿毅的嗎?要是真做了這個,我怕阿毅馬上就會知道,怎麼辦?”
“這就要看你怎麼把握那個分寸了,就像今天,幸虧我早就叫你最近別在他家留宿,否則今晚我還怎麼叫你出來?我連給你打個電話還得看你說話方不方便!”
高明明想想也是,木訥地點點頭。
“你要真想兩邊都不翻船,就肯定不能跟阿毅走得太近,具體分寸隻有你自己去把握,當然,我也會在我能做的範圍裏幫你。”王立彬朝石成金駕駛的那輛公車努了努嘴,“瞧,我的‘專屬司機’都換人了!”
“他,他靠譜嗎?你確定他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阿毅嗎?”高明明擔憂地望了一眼不遠處駕駛室裏的石成金。他隔著玻璃,看得不甚清楚,隻見到他滿臉橫肉,目光犀利,麵相甚是凶惡,完全找不出半點好人的影子。
“他?嗬嗬,你不要看他長得這個樣子,可他還是很懂規矩的。我相信,至少在這件事上,在我手底下,他還不會使什麼壞。反而是那些滿臉寫了‘好人’倆字的,往往一肚子壞水!”王立彬對石成金那邊笑笑,隨機又轉過頭小聲對她說道:“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能說他沒有好奇心嗎?肯定有!他隻要在阿毅跟前稍微旁敲側擊一下,就能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高明明又慌了神,“那咋辦啊?”
“慌什麼,隻要他不說破。”
“那…”高明明一臉擔憂,卻好像沒詞了,“那他以後還會再服阿毅管嗎?”
“相信我,他的表麵工作肯定還是會做好。”王立彬拍拍高明明的肩膀,“至於他心裏頭怎麼想,這我們就管不著了。”
高明明瞟了一眼那麵向凶惡的石成金,仍表示擔憂:“我總覺得…他會對阿毅不好。”
“哎呀,都到了這份上了!”王立彬又好氣又好笑,拿她的單純沒轍,“我早就說,許兆豐要是看上你,你就跟阿毅分手得了,你又不肯,現在又想把阿毅這邊照顧得盡善盡美,這也太難啦!”
高明明張了兩下嘴唇,卻不知辯解什麼才好。她深知心中有愧,清澈的大眼睛裏滿滿是委屈,低著頭,揉搓起自己的衣角,沉默了。見了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王立彬於心不忍,把語調放得柔和了些,詢問道:“要麼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到底還要不要擠走溫文雅。現在反悔也還來得及,大不了把明天許兆豐飯局推了就是。不過最好能盡早決定,因為許兆豐也挺忙,得安排日程,你臨時再推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