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既然出來玩了,就玩大點的,每次這麼一小杯一小杯的喝,都快無聊死了。”歐陽總摸了摸自己喝得發燙的臉,似乎在暗示什麼。
王立彬聽得不明不白,一頭霧水,卻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此時的他就像塊砧板上的肉,隻能任由她宰割,除了點頭沒有任何的權力。“歐陽姐說得對,不知打算換個什麼規矩呢?”
歐陽總抱著胳膊,眯起眼睛打量著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此刻換到了她的臉上,她似乎早有了對策,輕描淡寫吐出幾個字:“誰輸,誰脫一件衣服吧。”
“哈哈哈哈…”杜大哥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我一直以為,隻有男人才會主動提出跟女人玩這種脫衣服的遊戲,結果現在竟然反過來了。王總啊,”他走過去重重拍了拍王立彬的肩膀,對他怪怪地笑了,“我們歐陽姐還從來沒有跟人玩過這麼大的遊戲呢,說真的,她跟人玩骰子玩到喝這麼多也是第一次,跟人玩骰子玩到脫衣服也是第一次啊!王總,她把這麼多‘第一次’都給了你,可見你在她心裏有多重要啊!”
王立彬忙推脫:“這怎麼好,我不能欺負她…”他連連擺手,表麵上是客氣,擔心她輸,事實上在擔心什麼,隻有自己心裏知道。
杜大哥不依不饒,又重重拍了一下王立彬的肩膀,“哎,怎麼能說‘不’呢。”他看了一眼沙發上坐的歐陽總,隻見她薄薄的外套裏麵隱約露出一件低胸的吊帶或是抹胸,“我們歐陽總今天穿得這麼少,她都能跟你提出這個規矩,你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麼?”他麵露不滿之色,順手扯了扯王立彬的衣服,“靠,你這西裝加襯衫的,裏頭恐怕還有件老頭衫,穿這麼多還扭扭捏捏搞什麼,脫兩件又怎麼了?人家歐陽姐好不容易玩這麼開心,‘第一次’都給了你,你有沒有搞錯?”
王立彬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就是因為這這樣我才更不能欺負她…”
杜大哥毫不猶豫地打斷他:“人家都主動提了,你怎麼欺負,她也認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用餘光瞥見歐陽總坐在沙發笑眯眯地抱著胳膊看著他,知道別無選擇可走,隻得一咬牙,裝作很愉悅的樣子,爽快答應下來:“好嘞!我們就玩脫衣服!”
她八分醉意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我就喜歡阿彬這種爽快的性子。”說著,整了整衣領,坐直了身子,示意杜大哥:“你先幫我擲色子吧。”
杜大哥嘣脆的答應,從海碗裏拿出兩顆骰子,在手心裏對著嗬了一口氣,像占卜似的搖來晃去,最後還在手心裏好一通揉搓,才把它們扔到了碗裏。清脆的骰子聲音響起,他又急忙用兩手蓋住了那隻碗,不讓兩人瞧見骰子,還把整隻碗都挪到了自己跟前護著,過了一會兒,直到指縫中清脆的骰子聲音漸漸消失,他才慢吞吞打開了蓋住碗的手。
裏麵兩顆骰子的數字赫然映入眼簾——兩個6.
“哦,兩隻六!”杜大哥興奮地叫道,得意洋洋地看了看王立彬,“怎麼樣,王總。”
“嗬嗬,杜大哥的手氣真是神了。”王立彬誇讚道,心中卻叫苦不迭。
杜大哥很快將那兩顆骰子拿起,在手心裏掂量著,“那,我幫你丟了。”
“嗯。”王立彬點點頭,看著他把那兩顆骰子丟進了碗裏。這回他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對手心嗬氣,也沒有在手心搖來晃去好一通揉搓,更沒有兩手蓋住碗,而是直接幹脆地丟了進去。兩顆骰子在碗裏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等它們漸漸停下來的時候,出現在麵前的是兩個大紅的數字——兩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