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這就去，好的好的…”
星辰度假村那個熟悉的走廊拐角處，站著王立彬與洪儒兩人。洪儒正對著手機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答應，掛上電話，臉上的堆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彬哥，我得去一趟金碧輝煌，陳董在那邊。”他看了看身邊的王立彬，無奈道。
王立彬淡淡點頭。洪儒沉思片刻，簡短地說：“我爭取把陳董拉過來再玩一場。”
王立彬淡淡嗯了聲，“去吧，我在這。”
……
轉眼，已是下江市的另一家生意火爆的夜總會“金碧輝煌”。這裏的裝修與星辰度假村同樣高檔，富麗堂皇的大廳，奢華流金的吊燈，尊貴典雅的地毯，門口也站著兩排身材姣好、穿著統一的美女迎賓。隻是數量沒有星辰度假村那麼多，穿的也並非古裝造型。見了洪儒這客人前來，她們齊刷刷彎下腰，一邊鞠躬嘴裏一邊喊道——
“晚上好，歡迎光臨金碧…”
原本是統一的恭迎聲響起，與星辰度假村之前的恭迎方式如出一轍，可越喊到後頭，那些迎賓們的聲音卻越發不整齊，不幹脆，越來越小聲，越來越亂，最後幹脆沒聲音了。
他左右瞥了一眼。隻見她們幾十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一臉怪怪的表情，有的人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門口的兩位保安也沒有主動迎上前來點頭哈腰恭迎、前後左右簇擁著他帶領他去要去的包房；那些麵相老的迎賓麵色鄙夷，斜著眼打量他；那些麵相年輕的迎賓一副茫然之態，看了看那些老迎賓的臉色，把恭迎的話堵回了嘴裏。
雖然心裏早就有了譜，可真正遇到這種情況，他還是忍不住想罵上一句。升任為星辰度假村的業務副總剛剛幾個月，他還是頭一回跟隨客人來到這家星辰度假村的死對頭夜場，沒想到剛進門，這些員工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再罵也沒轍，他隻好自己尋找著向陳董所在的包房走去，一路上如芒在背，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有一種灰溜溜極不自然的感覺。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走廊裏出現了一張略有些熟悉的麵孔，他看著那個人，頓時放慢了腳步。
“曹丁午？”走到那個人麵前的時候，他才終於叫出了名字。
……
王淑芬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步爬上了樓，掏出鑰匙，緩緩打開了門。
走進家中，高明明正坐在客廳看電視，挺著肚子，一副悠閑的樣子。見她回來，打了個招呼：“淑芬，回來啦，你看起來好累啊。”
王淑芬淡淡的“嗯”了聲，懶得耗費力氣說話，疲憊地換好鞋，走向臥室，把外套一脫，就往床上倒去。高明明愣了愣，跟隨她往臥室走去，卻見她已經一把蓋過被子，閉上了眼睛。
“淑芬，你這麼累嗎？”
“嗯。”王淑芬眼睛也懶得睜，有氣無力說道：“今天本來就是生理期，肚子疼得很，生意還特別忙，遲遲關不掉門，客人一撥一撥的來，還都是要的燒烤類，店裏的女孩子早就下班了，我一個人忙得累死了，頭暈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