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末,冬天的寒氣就漸漸侵入。清晨的天氣,都已能讓人嗬出隱隱霧氣。
天剛亮,李惠茹就見蘇青起床,開始整理自己。揉著睡眼,問道:“青兒,一大早的,怎麼不多睡會兒。這幾日難得清閑。”
蘇青理了理袖口,笑道:“你就多歇息會兒。我上衙門看看,順便再去酒行轉轉。雖平靜好些日子了,但終歸讓人不放心。”
“你呀!勞碌命!”李惠茹嗔怪道,不覺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包的更嚴實,又對蘇青道:“記得多穿些。”
“曉得了!”蘇青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用過熱騰騰的早飯,蘇青帶著小三兒就去例行每日之職。在城中蘇家的各個酒行轉著,時不時地嚐上幾口,品品問道。說來奇怪,那日之後,想陷害蘇家酒坊的人,都沒有再行動,官府那邊也沒進展,讓人琢磨不透來人的目的。說陷害吧,連蘇家的根基都沒有動到,說不陷害吧,確實又實施了迫害行為。真是讓人費解。
“少爺,我們君醉酒坊出的四種酒,都賣得很好呢!”小三兒盯著進出酒行買酒的人,興奮道。
蘇青也麵帶笑意地點點頭。看著那四種酒,忽然想到那天的事兒。忍不住問:“三兒,那天,是何人送我回府的?”
小三兒疑惑了一下,恍然道:“噢~是寧王家的護衛。我那時去寧王府外,沒等到你,正著急地趕回去稟報少夫人,到家門前時,看見寧王的護衛,駕著一輛馬車,正把你送了回來。”
“我那時,醉了吧!一定很狼狽。”蘇青試探性地問。
“沒有啊。”小三兒肯定地搖搖頭,又接道:“哦,好像外衣變了。我記得少爺出門時,穿的是青色的呀。回來時,好像變成金色呢。”
蘇青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酒行,往另一家走去。心裏有些納悶道:金色?應該是寧王的外袍,怎麼第二天沒看見呢?難道是惠茹收了?
“少爺,你想什麼呢!”小三兒納悶。
“沒有。隻是想不通酒坊的事兒。”蘇青隨口一說。
“少爺…”小三兒欲言欲止。
蘇青瞥他一眼,道:“怎麼說話吞吐起來了。”
小三兒猶豫了半天,咬牙道:“少爺。我可說了。”見蘇青點頭,他才小心問道:“少爺,你,是不是,是不是…被寧王欺負了。”說完,偷瞄蘇青。
蘇青訝異,問道:“為何?”
“那天扶你上床躺著後,翠兒從你屋裏出來,臉色不好。問她,她說少夫人幫你寬衣時,看見你手臂上有淤痕,而且你還穿著別人的衣服。所以少夫人都自責死了,說自己沒照顧好你,要我們瞞著你。少爺,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兒嗎?寧王有沒有…”
蘇青狠狠地敲了他一下腦袋,成功地阻止了他的臆測。道:“我說你們最近怎麼都小心翼翼的,原來都學會瞎想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怪不得惠茹隻字不提,原來誤會了。當時怎麼就隻想到要換身衣物,沒留意手臂上的淤青呢。回去要解釋一下,不然她會一直耿耿於懷的。
見自家少爺生氣的不理自己,小三兒趕緊追了上去。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哎!快去看哪!城門口來了一位仙人哦!”
“真的?!”
“真有這事兒?”
“哎呦,大夥兒去看不就知道了。他還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小青兒,你說奇怪不!”
……
街上忽然的喧嘩,讓蘇青一怔,連忙拉住剛才討論激烈的一人,問道:“大嬸兒,你們剛才說的那人,在何處?長什麼樣?是男是女?”
那位大嬸兒被問得應接不暇,不耐道:“小夥子,你自己去看吧!那人應該還在城門附近,剛進城沒多久的。”說完,就自顧自地做事兒了。
不會吧!蘇青覺得不可思議,可還是施展輕功,掠了過去。
城門口比往常還熱鬧,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大家都都聚在路邊,對著一位身穿白衣,長發如墨,隻綁了一條白色綢帶,長相絕俗如仙般的人評頭論足。
那人滿臉不解,為什麼大家都看著自己,卻沒人告訴自己小青兒在哪裏。就悶悶不樂地往城裏走去。卻聽見一聲遲疑地呼喚:“大師哥!”
那人看向發聲處,一瞬間驚喜地撲了過去,抱著蘇青,開心道:“小青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蘇青回抱住來人,還是有些震驚地反應不過來。見大師哥放開自己,扶著自己的肩上下打量自己,有些不滿道:“這身衣服不好看,小青兒不應該穿這個。”
蘇青從激動中回過神來,對著他笑得開懷,道:“是是是,大師哥說得對。青兒回去就換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