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方顯繁城的繁華,熱鬧無比的街道,燈火輝煌的夜景。月牙湖的畫舫上,微服出訪的平熙帝蕭禦舒和白世軒,一邊飲著美酒,一邊欣賞著歌姬的動人歌喉,時不時的還交談幾句。
聽著聽著,平熙帝卻率先失了興致,放下酒杯,踱步到了船尾。白世軒一愣,也跟著放下酒杯,跟了出去,問道:“子玉兄,怎麼啦?”
蕭禦舒,也就是蕭子玉歎了一聲,道:“我先前和你說過,我喜歡上一名男子,怕他厭惡,就從未與他說起過。但我發現,他其實也是喜歡男子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白世軒了然般點了點頭,道:“既然知道這樣,那不如就和他挑明了說。說了還有機會,不然,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蕭禦舒有些歡喜,看著白世軒道:“沒想到你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真不愧是我的至交好友。”
白世軒含笑道:“既然是至交好友,那還不陪我好好喝兩杯。難得見你一次。”
蕭禦舒有些愧疚,道:“真是慚愧,由於家裏規矩多,都不曾邀你到家中做客。”
白世軒也不在意,“那好辦啊,你就自罰三杯吧!”白世軒玩笑道。蕭禦舒一笑,跟著他回了船艙。裏麵依舊是歌聲綿綿。
這頓酒兩人都喝得暢快,平熙帝都有些醉了,絮絮叨叨東拉西扯了一大番。白世軒含笑著在一旁認真地聽。中間的時候,不知道平熙帝說了些什麼,讓白世軒的笑容一頓,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常態。見平熙帝醉得不輕了,白世軒才出聲製止,叫來跟著平熙帝出來的人,讓他們把平熙帝帶回去,自己也回了白府。
白府裏,夕若見到白世軒從外回來的時候,一臉的笑容,也笑著問:“主子,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白世軒朝她燦爛一笑,往桌旁一座,道:“真是想不到,我原以為是那樣,誰知卻是這樣…唉,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
夕若被他的話搞糊塗了,哭笑不得道:“主子,你到底再說什麼啊!”
白世軒笑著搖頭,道:“你不懂,你不懂啊…”接著又問:“六皇子呢?”
“噢…”夕若撇了撇嘴道:“他還能幹什麼,不知道又去會哪位相好了,忙著呢。”
白世軒站起身往內室走,還是一臉的笑意,道:“忙點好啊…”想到什麼,轉頭問:“青兒的解藥送去了嗎?”
夕若一笑,道:“一早就送過去了!主子你上心的事,我怎會辦不好!”
白世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辛苦你了,夕若!”林夕若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裏。白世軒走進去一會兒,才回神,心道:主子今兒個喝多了吧!
蕭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寧王府時,見蕭逸行已經焦急地在大廳裏走來走去了。忙整了整精神,快步走進去,道:“王爺!”
蕭逸行問道:“怎麼樣?”
蕭平暗歎一聲,搖了搖頭,道:“又斷了!經過多方查證,發現蘭兒身後的組織很龐大,但也隻是知道它很龐大。我們一旦要深入,它就會切斷它的觸手。行事作風跟行刺王爺的那幫人很像,我猜應該就是他們…”
蕭逸行聽完,狠狠地一錘桌麵,咬牙切齒道:“真是可恨!非要逼我!”
蕭平問道:“王爺,你不會是想…”
蕭逸行反問道:“有何不可?”
蕭平道:“是不妥。畢竟皇上那裏還要有所顧忌,這麼把影殿搬出來,恐怕皇上要懷疑王爺你的用心。”
蕭逸行不耐道:“我何嚐不知道,但實在沒辦法了,這麼在本王眼皮底下連番搞小動作,真當本王是死人了。現在還牽扯到了青兒,我一定要掃除這些威脅。”見蕭平還要說什麼,蕭逸行一擺手製止,然後從脖子上掏出塊古樸的玉佩交給他,道:“你這就去辦吧!”
“是!”蕭平雙手接過,正要離開。王管家帶著一人快步走了進來,蕭逸行意見來人,就急忙問:“小三兒!是不是青兒怎麼啦?”
小三兒行完禮,回道:“王爺莫急。小姐沒什麼事,是清醒了!”
“醒過來了!那太好了!”蕭逸行一喜,接著問道:“那怎會有解藥的?淩風提前配出來了?”
小三兒搖頭,含笑道:“不是淩公子,是白公子派人送來的解藥!小姐一醒,就讓我趕緊過來通知王爺一聲,她要我告訴你,她沒事,不用擔心。”
蕭逸行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聽說蘇青蘇醒了,自然是高興;但聽到是白世軒為蘇青找來的解藥,心裏又有疙瘩;再聽到蘇青一醒過來就想到自己,又是感動。所以當下抬腳就往蘇府去。
蕭平製止道:“王爺,這麼晚了,您還是明日再去吧。”
小三兒也道:“是啊,王爺。恐怕小姐現在已經睡下了,她剛醒來,身子還很虛弱。您就改日再去吧。我也要告辭了。”
蕭逸行這才止了步,對小三兒道:“那…你們要好好照顧青兒,我明日再過來探望。”
小三兒看著蕭逸行那個焦急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暗暗感到好笑。道了聲告辭,忍著笑回了蘇府。
蕭逸行看著小三兒很久,才轉回目光。蕭平拿著玉佩問道:“那,王爺,這還要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