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開關按下。
廁所還是一片漆黑。
燈泡難道壞了?
陳楚無語,這養老院還真是破落,手正準備抽回時黑暗中一隻冰冷的手忽然蓋住他的手,
一瞬間,陳楚毛骨悚然。
手臂上、脖子上,雞皮疙瘩炸起。
從鼻中深深猛地吸入一口冷氣,灌入心扉。
他眼睛隱約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他終於看見,就在自己前方,隱約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形輪廓。
二話不說,陳楚猛地抽回手向廁所外跑去。
一連跑了十幾米,陳楚才有空回頭看向身後。
公廁門口,依舊空蕩蕩的。
一直跑到靈堂大廳的門前,陳楚才停下腳步。
“咋了這是。”斜側傳來調侃聲。
陳楚轉過頭,隻見換了一身戲服的梅姐剛從中間的樓梯上來,臉上還抹了白妝。
陳楚趕緊將剛才在公廁裏發生的事告訴梅姐。
梅姐隻當個笑話,“什麼鬼呀,你遇到的多半是個老人,你別把別人老人家嚇到了。這養老院是有點舊,那公廁裏的燈泡估計是沒錢修了,這裏以前是個富人投資的,算是半公益性質,收費基本上免費,住這裏的老人都是家裏非常困難,或者孤苦無依的老人。
以前那富豪在的時候還好,隻是聽說那富豪一年前病逝了,這養老院的資金鏈啊也就斷了,後來基本上是靠市政署的資助和社會各界的捐款維係。”
“那我們......”陳楚疑惑,他記得像白事班收費一般都不便宜吧,是按人頭來算的。
自己這個白事班雖然人不多,但人再少,也不是兩個零能辦得下來的。
“我們啊,這裏算是福利單,不收養老院費的。”梅姐說道。
陳楚恍然,難怪剛才大門口那個人和班主很熟悉,還很尊敬班主。
班主他們應該沒少來這裏,應該是常客了。
想到這裏,陳楚心底的恐懼消散了不少。
梅姐說完就走進靈堂,陳楚轉過頭,再次看向公廁方向。
一個穿著黑色棉衣,戴著氈帽的身影遠遠的站在走廊盡頭。
這一次比上一次距離更近,陳楚更能看見他不似正常人的森白,還有那陰沉的表情。
遠遠的,那道身影注視片刻,轉身從樓道消失在走廊盡頭。
陳楚走進靈堂,雖然靈堂裏比較熱,但看著熱鬧非凡的靈堂,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果然人多的地方髒東西就不敢來。
靈台邊,嗩呐停下,隻剩下鑼鼓聲富有節奏的敲擊。
鄧老頭和坐在角落裏,依偎在牆邊閉著眼睛小憩。
李班主不知道去哪裏了。
而梅姐則登上台。
口中唱著憂傷、低沉、婉轉的戲曲。
配合上她的肢體動作。
“過來。”李班主出現在陳楚身後,碰了碰陳楚的肩膀,在耳邊低聲說道。
跟著李班主來到走廊上,李班主從懷中取出一個折疊好的白紙船。
“一會兒你跟我,到台上,我們兩個分別抓著船的兩邊。”
李班主叮囑陳楚。
陳楚點頭,心底卻疑惑,難道是某種白事裏的儀式。
“台上有布置好的一條河,這條船要從河的這一邊穿過另一邊,你到時候抓穩了,無論看見了什麼都不要鬆手,聽見沒有。”
“聽見了。”
李班主點頭。
“跟我過來吧。”
兩人從前門進去,繞上靈堂。
梅姐在台前唱著戲曲,台下的老婆婆老爺爺們這會兒都安靜下來,全神貫注安靜的看著梅姐表演。
在梅姐後麵擺著一張桌子,桌上也是用白紙跌了一個方框和圍牆。
裏麵用紙疊成了山川、河流。
河中似乎還有東西,但陳楚眨了眨眼睛,這些東西又沒有了。
似乎隻是他的錯覺。
兩人分別站在桌子左右兩側,接過李班主遞來的紙船。
抓住船頭。
橫在桌麵上,小船離桌麵懸空大約十公分的距離。
還在繼續微微往下降,陳楚忽然感覺小船似乎觸碰到了什麼。
旋即,手中握著的紙船仿佛是在風中,有微微的阻力在移動他。
可這是室內,周圍還有靈堂的大棚,哪來的風。
陳楚覺得奇怪。
旁邊有火盆,是火盆裏的熱浪吧。
陳楚默默念叨。
感受到船在向前移動,這是另外一頭的李班主在移動,陳楚趕緊定下心來,努力讓自己不思考這些東西。
跟隨者李班主的節奏移動手中的小船,繼續向前“行駛”。
當陳楚集中注意力,摒除雜念後,耳邊的雜音似乎都消失,梅姐的戲曲聲變得悠揚久遠,火盆劈裏啪啦的燃燒音富有節奏。
小船晃晃悠悠,就這樣一點點挪過桌上的紙河。
梅姐的戲曲恰好結束。
掌聲如雷,
台下養老院的老人觀眾們拍手慶祝,老人們臉上帶著和曦的笑容。
陳楚轉過頭向台下望去,坐在台下的老人們似乎感覺臉上有些癢,停下拍掌的手,各自撓動著臉頰。
陳楚注意到,就在第一排的最中間,一個老人手指間有些白色的粉末,用指甲把粉末彈走,
她繼續在同一個位置撓,手指撓動,臉上褶皺的皮膚被一點點摳下來。
從耳根位置,人皮順著下顎和側臉一同被剝開,人皮上還帶著糜爛的血肉,半張臉掉在肩上,可她臉上卻滿是舒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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