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楚回到房間躺下睡覺。
最近睡眠的時間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比在學校時更規律。
隨著時間流逝,陳楚睡得越發酣甜。
半夜,牆上吹著冷風的空調燈微微閃爍,黃綠色的指示燈像是抽搐,微微閃爍了幾下。
窗戶外,一道黑影不知何時站在窗戶邊。
桌上的雙羊銅尊微微搖晃,發出低沉的嗡鳴。
片刻,窗外的黑影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
一夜無話。
早晨,陳楚起床洗漱完,從樓上下來。
吃過飯,陳楚上午在院子裏學紮紙人,按照老鄧的說法,陳楚學習紮紙人的速度很快,如果能早兩年拜入他門下,現在說不定已經能出師開店。
十一點多,院外傳來車輛停下的聲音,院門別被敲響,蒲餘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便裝的男人。
“請問陳楚先生是住這裏嗎?”門外的男人說道。
“是我。”陳楚放下手中活計。
“這是醫院通知我們送過來的東西。”男人打開後車廂,從裏麵抬出兩個白色的大箱子放進院子裏。
“麻煩簽個字。”男人遞來一個單子和一支筆。
陳楚確認無誤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確認無誤後男人上車離開。
“你去夜巡局換東西了?”
老鄧看著地上的箱子問道。
“去換了一些血。”陳楚說著打開塑料白箱子頂蓋,頂蓋有些冰冷。
揭開蓋子,裏麵傳來一股寒意。
這看似普通的箱子裏麵竟然有控製溫度的設備,讓溫度恒定在某個溫度。
中間是一袋袋冷藏的血液,血袋裏麵都添加了抗凝劑,所以雖然溫度很低,卻依舊沒有凝固成冰。
“早上的功課差不多了,你先去忙吧。”老鄧看得出來陳楚自從東西到了後就有些心不在焉。
“沒事,反正有冷藏,放一會兒也不耽擱。”陳楚笑了笑,低頭繼續紮紙人。
到中午,吃過午飯後,陳楚就抱著箱子匆匆跑上樓。
陳楚從懷中取出獨孤信印章。
一陣黑煙從印章裏飄出,在身前凝聚出獨孤信的身影。
“血我弄到了,應該可以夠你解封一層靈印了。”陳楚說道。
獨孤信點頭,泛著青白的臉龐讓他看上去有些僵硬。
轉過頭,伸出右手。
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彌漫,站在旁邊的陳楚聞得很清晰。
隻見白箱子裏的紙袋們破開了一個小孔,一束束暗紅的血漿逆流而上,湧入獨孤信周身的血霧之中。
片刻後,也沒有持續多久。
兩個箱子裏的血袋全部被清得幹幹淨淨。
陳楚手中的獨孤信煤精印章表麵泛起一層紅色的血光。
緊接著,印章周圍浮現出半透明的鎖鏈,其中一條鎖鏈像是被填充灌滿,泛起赤紅色的光芒。
但並未停下,緊接著又有一條鎖鏈填充光芒,泛起赤色光芒。喵喵尒説
一直有三條新的鎖鏈變成了赤紅色,這才停下,加上最初的四條,最終一共有七條鎖鏈泛起了紅光。
而獨孤信原本有些虛幻透明的身軀,也凝實了許多。
陳楚愣住,這不對啊,不是說一百斤隻能提升一層嗎,這還買一送二的?
“你確定是一百斤?”陳楚問道。
獨孤信也有些疑惑,“陳叔我並未騙你,確實是隻要一百斤,但你也沒有隻拿一百呢,你帶了接近四百斤血漿。”
“......”
陳楚揉了揉眉心。
“等等,你讓我捋一捋,你的一百斤......是指的魏晉時期的斤兩?”
“是了,你那時期的斤兩和我們現代的斤兩不一樣,而且這還是平行世界......”陳楚算是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