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這兒可以喝辣酒嗎?”
小老板嘿嘿笑著,“可以,可以。”
真正的清真飯店是不允許喝白酒的,這個一定要問清楚。
“好吧,”王大年道,“來個大份的紅燜羊肉,來份皮辣紅,再來瓶四五十度的白酒。”
王大年好喝酒,上學時曾有過短暫的人生信條,此生有酒有肉有煙有球足矣,球自然是足球了,隻不過這十幾年被中國足球作賤的已然對足球沒什麼熱愛了。
不過,今天來喝酒明顯是為了借酒澆愁。酒入愁腸愁更愁,他邊吃邊喝,半瓶下肚,有點矄矄然了。這時,窗外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刮起漫天的風沙,小老板急忙去關窗關門,嘴裏還念叨著,“好好的天怎麼突然就起風了。”
“哈哈哈哈!”王大年高興的吼道“下吧下吧,下下就涼快了!”
狠狠的吃下一塊肉,又大大的灌了一口酒,“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小老板笑嘻嘻的看著他,“大哥,您來什麼主食?”
“不用了,喝完這杯酒我就得走,要不下雨就走不了了”王大年如是說。
說話間,天烏沉沉的可怕,眼見的大雨即將到來,天氣也愈發的悶熱起來。他趕緊喝了最後一杯酒,把盤子裏的肉和菜扒拉幾口,就站起身來,會完賬,拎起包就往外跑。說來也怪,明明是馬上就要暴雨傾盤,但就是遲遲不下,跑進旅館了,雨還是沒下。
王大年長出了一口氣,這時酒勁上湧,讓他有些頭暈目眩;邁步走上三樓,迎麵走來一個少婦,穿著睡衣,綰著頭發,看著還挺清秀;擦肩而過時,王大年腳下一踉蹌,晃了晃身子,不小心蹭到那女人,他剛想道歉說聲對不起,卻不曾想這女人嘴裏連珠炮似的罵了起來,
“你瞎了眼吧?你這個流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王大年努力掙大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她,“你******是誰啊?哼哼!”推開房間的門,走進去,然後砰的一聲摔上門,隻隱約聽到外麵那女人兀自仍在喋喋不休。“傻X女人!”王大年一邊脫光衣服,一邊低頭說了一句“欠辦!”,就走進浴室洗澡去了。
從浴室出來,聽得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辟辟叭叭的,不光下雨,好像還下起了冰雹,“管他娘的,”他按開空調,拉上窗簾,再把手機調到靜音,然後就砸到床上,睡過去了。
王大年不知道的是,外麵雨裏夾著的,不是晶瑩的冰塊,而是灰黑灰黑的,像石頭一樣的東西。王大年隻是知道,在睡夢中,仿佛聽到外麵不時的夾雜著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