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年和吳萍麵麵相覷,這裏竟然也有世衛組織,肯定不是劉誌東、曲飛那幫人弄的。災變開始時,收音機裏曾播報過關於世衛組織的事情,難道這個才是真的?那為什麼又要搞的如此神秘?而且,在基地時,劉誌東關於世衛組織這件事含含糊糊一筆帶過,並沒有詳細解釋他們為什麼要假扮以及他們那些逼真的裝備是從何而來,仔細想來,這件事竟還有諸多疑點。
神秘穀沒有外來電源,到了晚間照明僅靠一個柴火堆,連蠟燭也沒有,大家聊了會兒,幹脆就回房睡覺,王大年和吳萍當然又被安排在一起。
“萍,你說到底是誰要在古原縣狙殺我們?祁德誌是不是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
“祁德誌肯定知道些什麼,但到底誰才是幕後的主使我想肯定與隕石有關。”
“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讓隕石帶去欒州?隕石上的秘密不像單誌新說的那麼簡單?”
“肯定的。其實吳德柱也好,劉誌東也好,他們解釋這些疑問時都是避重就輕,含糊了事。”
“現在想想,真是這樣。基地裏肯定還有一股暗地裏的力量,他們和外麵這些人是相通的。”
“對,當初廖平塞的字條就能說明問題,我們一直以來隻是看到表像。”
“越來越複雜了,我想想就頭痛。”
“別想了,折騰一天了,睡吧。”
這一天確實夠累的,上午在天上飛,中午在地上跑,下午又是鑽洞又是搬石頭的,再加前天的大醉,兩人都吃不消了,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飯後,王大年就向楊威等人告別,小武自靠奮勇想要帶路,又被楊威嚴辭製止了;而那個喚作張小麗的小女孩兒依然是怯生生的,低著頭不說話。吳萍把裝備留給他們一半,甚至給他們留了把無聲手槍,在楊威的千恩萬謝之下,兩個人與眾人揮手告別,走進了一線天。
“這個家庭組合怪怪的,”一邊走吳萍一邊與王大年閑聊,“楊威好像對他兒子管製過多,而那個養女一句話也不說,還有那個李來娣,總是在悶頭幹活,話很少。”
“末世的人經曆太多的緣故吧。”王大年倒沒覺得,他就是覺得這個地方仿佛人間天堂一般。
出了一線天後,王大年問:“萍,我們還要走那道山梁嗎?”
“不用了,我剛才偷偷問小武了,他說順著一線天出來的方向,一直走,能繞過去。”
王大年不解為什麼要“偷偷”的問,當下也沒說什麼,繞著走就是遠些,但更安全。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繞過了大山,站在一塊山石之後,放遠望去,那些經過偽裝的帳篷就在前方大約一公裏處,在茂密的大樹和起伏的山巒掩映下,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小武發現的這個地方倒是最佳的觀測地點。
王大年和吳萍兩人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這個基地還真是不小,帳篷連成片,還有各式各樣的軍用卡車、甚至經過嚴密偽裝的重型武器都能隱約看到,甚至在其依托的小山處還能看到有洞口,估計山洞裏有可能是彈藥庫或是作戰指揮部之類的重要部門。的確能看到有人出入,偶而還有印著WHO標識的車輛駛出駛入,不過那裏明顯戒備森嚴,門前的崗哨端著軍方專用的半自動衝鋒槍,檢查十分仔細。
王大年放下望遠鏡,貼上隱身的山石坐下,點上一根煙,問:“下一步我們幹啥?湊近了看看?”
“不敢,這裏戒備森嚴,不是開玩笑的。明哨這麼強,說明還有不少的暗哨,一會兒我們悄悄的摸出去,遠遠的繞著走,一定要小心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