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萍趴窗上險些就要吐出來，最後關鍵時候總算是壓製住了，在喝了兩口水後，她總算是緩了過來。
“是你要我說的啊，可不是我自己要說的。”
“啊，”吳萍長出一口氣，“你是對的，怪不得楊威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研究出這個東西，他肯定是在喪屍的腦漿裏發現了什麼。”說到這裏吳萍又幹嘔了兩下。
“這個楊威當初最多能殺幾個普通喪屍，怪不得這藥丸藥效這麼差。”王大年一幅惡心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你說的有些道理，”吳萍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一切到了欒州再說吧。”
圍獵的屍群有了充足的食物，對屍鬼的命令有些陰奉陽為，一點也不積極。這也便於理解，畢竟不是一根筋的普通喪屍，對於這些屍妖來說，他們更希望能吃到沒有風險又能促使進化的同類屍體，而卡車駕駛室裏的兩個人太難纏，搞不好會丟掉性名，已經進化出智商的他們，並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看到屍群如此的懶散和小心，王大年和吳萍已經決定不再吃藥丸了，而是時不時的放上一箭。餘下這四粒無論如何也要保留到欒州。當然，這隻是他們富麗堂皇的理由，還有一個心照不宣的原因是誰也不想再去吃喪屍腦漿製成的藥丸。
這個屍鬼離進化到屍魔已經很近了，沒有高階喪屍的屍體，沒有充足的進化藥劑幫忙，沒有尖銳的噪音，沒有人類的血肉，那就意味著他想要更進一步仍然是個奢望。所以，當機會來臨時，他不想放棄，即使全部的屍妖放棄了他也不能放棄。
屍群仍然時不時躺在掩體後拋射石塊，他們隻要一露頭，肯定會被王大年的賞賜一支利箭。屍鬼露過一次麵，險些被吳萍的子彈打中，於是他再也不露麵。過了一會兒，扔石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似乎他已經黔驢技窮了，因為西北深秋初冬的寒夜到來了。
“這還不到十點就這麼冷了，”王大年搓搓手，想拿煙抽，想了想又忍住了，“難道要下雪？”
吳萍吸溜了一下鼻子，她沒有王大年一身肥膘的保護，感覺更冷，回道：“沒有工業沒有燒煤取暖沒有尾氣排放，今年的冬天越來越近了。”
“屍群們也沒動靜了，估計找個避風港紮堆取暖去了。”
“再等會，到11點我們再動。”
可惜王大年的衣物被野豬血汙了埋掉了，現在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吳萍往身上套衣服，雖然吳萍加衣的樣子很誘人，但王大年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飽暖思****，現在不飽又不暖，王大年心思純潔，估計和苦行僧差不多。
熏製的野豬肉涼涼的，吃到嘴裏味道也很一般，水更是冰冰涼，兩個人都沒有進食的興趣，默然無語的呆坐著擠在一起，冷風從風擋玻璃的裂縫中鑽進來，再鑽進王大年薄薄的衣衫之中。
“走吧，這麼冷我們受不了，他們更受不了，再不走我怕就凍成冰棍了。”
“10點半，唉，走就走吧。”
兩個人收拾好行藏，王大年主動背上背包，這樣後背能暖和點。吳萍打開無聲手槍的保險，兩人悄悄的打開門，跳了下來。今晚的月色被雲層遮擋，看不到屍群躲在哪裏，到處黑黢黢的看不清楚，王大年幹脆擰開了手電筒。
一切都很順利，就如王大年所說，人都受不了喪屍更是受不了，他們初時還小心謹慎，後來漸漸走出了信心，雲層退去，如銀的月色照亮他們前行的步伐；而且，連續的走路身體變得熱乎了，兩人的心情反倒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