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1 / 3)

到了被窩裏金儷要……朱紅琢磨著這會兒大白天不行;心理有障礙,怕是白起勁,又浪費一把精力。他想留著晚上出去找一個女人做,因此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吃中藥。曹先生關照要養身,吃藥期間不宜同房。要不,壞了氣血以後治療麻煩得很。”金儷聽了也無話可說,平靜下來跟朱紅一道休息。

晚上,朱紅在家裏吃了晚飯,跟金儷說出去會一個朋友,先前已經跟那個人約好了,有一筆生意要談,要晚些回來。

朱紅換了一身簇新的衣服,頭發抹了點油,穿戴整齊出門。

他從巷子裏溜達出去,到街上叫了黃包車去同春樓。一路上想那個董碧韻姑娘現在“屬於”吳公子,自個兒不好碰……雖說婊子像黃包車,給錢,人人可以上,但是朱紅做事情有個原則,答應朋友的事兒,自己不占先。這是規矩,好比做生意不能見好搶了做,得有個先來後到。

其實,朱紅心裏也想會會那位董小姐。聽說那女子實在是上流出色,教人神魂顛倒。有不少有錢人哭著喊著把錢送上去,欲求跟她一夜度春風。不料那女子就是賣藝不賣身;即便是賣藝,也講究挑人;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性情高雅,還要有點文化的共同點。這一來,氣煞了那些有錢有勢的草包。

朱紅心裏想自個兒還不算是草包,也有錢,肚皮裏不是沒有一點貨色,隻是跟那女子挑過的人相比,自個兒就不夠她要的那個標準了。那董碧韻是同春樓頭牌,朱紅想自個兒充其量是個二不溜秋的男人,家裏有金儷這樣漂亮的女人,已經是自己的造化,是天老爺恩賜了。這會兒他嘀咕道:“一個人啊,要明白自個兒。天下男女般配一說,好比什麼名頭的字畫配什麼檔次的裱頭……”因此想吳天澤小子夠得著董碧韻小姐;撇開吳天澤年紀輕,相貌好,吳家有錢不說,單說吳天澤、董碧韻兩人字畫拿手,就合在一道去了。吳天澤現在在哪裏?這會兒,他不會貓在同春樓吧?聽老紀說吳公子前天夜裏去他那裏借了一筆款子,完了以後人不見了。昨天晚上韓進回來說吳家派人出來找,在得鮮樓碰見。這麼說,吳天澤這兩天人不在家裏?他失蹤了?這麼一想,朱紅情緒突然好起來。他斷定吳家要亂了。他想,他老頭子要的就是吳家一個“亂”字。

朱紅走進同春樓,見了徐娘,開門見山說:“徐娘,給我安排一個好的。今晚我不回去,住這兒了。”徐娘聽了,一怔!印象裏這位衣冠楚楚的紅哥,有錢近女聲,從來不近女色。他每趟帶客人來,掏銀子讓別人銷魂,自個兒往水榭裏一坐,要一杯綠茶,聽一段曲子。“聲”是有的,而“色”皆無,好像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徐娘覺著意外,心裏想今晚他像個人了,像個男人,像個新郎。

徐娘給朱紅安排了一位剛來的揚州美女,叫上官秋吟。

那姑娘文靜,害羞得像個中學生;朱紅一看,有點下不了手。他越看,越是下不了手;越是覺著下不了手,他越是想下手——

那姑娘含羞草似的進了房間,越發避著客人,半推半就地教朱紅感覺這一來像扒了她衣服強奸似的;那感覺不饒人……朱紅到了紅帳裏,直取那小女子中天門……那小女子口含悄聲,說自個兒還是處子,疼了……這時候朱紅血氣衝上來,好生有力氣!管她個下麵疼不疼,想著自個兒行了,便趁著勢頭一頭進去。那姑娘一聲慘叫,一口咬住他胳膊……

第二天上午,阿仲問了老爺允許,差潘道延到城裏天賜莊魏師傅那裏取已經裱好的字畫。原來阿仲昨天到城裏去找少爺,先去魏師傅店裏把要裱的字畫放了就走。魏師母叫阿仲把前麵裱好的字畫順便帶走。阿仲說這會兒要出去辦別的事情,手裏拿著字畫不方便,回頭下午晚一點走的時候過來拿。那天一個整天阿仲四處尋少爺尋得暈頭轉向,臨走急著趕車,忘了返回老魏店裏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