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蘭害羞,石方心中又是一蕩,趕緊收攝心神。
一想到姑娘也確實為難,石方又馬上提出了個折中的方法:“這樣吧,玉蘭,我也不為難你。從今往後,人前,你仍是叫我莊主,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哥哥。怎麼樣?”
等了半天,沒聲音……“怎麼?還不行嗎?”老石急了。
“是……,莊主……哥哥……。”
哎,怎麼聽怎麼象是裝豬格格,老石苦悶的直想大叫:“別裝了,都已經還了!”
“對了,玉蘭,馬呢?在哪?”老石趕緊錯開話題。
“莊……哥哥,在那兒!”玉蘭小手一伸,指向了石方身後。
“哪?”
順著手勢回頭一看,遠處果然有幾匹牲口。隱約間好像還有幾個人,像是在幫馬洗刷。
洗刷?老石一暈,急忙察看河道走向。雖然心裏默默祈禱,但是……“啵”,希望的肥皂泡終究被無情的現實給戳破了。果然是在河裏洗馬!而!且!還!是!上!遊!
老石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隻覺得臉上依稀有股臭烘烘的味道,麵部組織自發的抽搐了幾下。
“賊老天!你大爺的!******!……”“悲憤交集”之下,老石直恨不得能把所有已知、未知的,能充分表達自己無比憤慨心情的,以打擊為惟一指導標準的有效語言組織,全砸向那個看不見的命運之神!!!
“靠!”雖然心裏已經不知咒罵了多久了,這個經典而簡略的常識性動詞,仍然不自禁的脫口而出。直把邊上的玉蘭給聽了個莫名其妙。
“……哥哥……我們現在就過去嗎?”玉蘭的語氣略微有點不確定。
“當然要去,怎麼著也不能蒙頭吃這大虧。看我怎麼收拾‘你們’!”一邊想著,老石一邊露出了怎麼看怎麼陰險的獰笑。一伸手,從樹上拽下了一根柳枝。這可是現成的“工具”,呆會還有用呢。“走,現在就去。”說完,老石一馬當先的開拔了。
空氣可真不錯,小花開得也不賴啊!石方邊搖著手裏的柳枝,邊不住的四處張望。三兩隻蜻蜓圍著他嬉戲著,老石的心情又莫明的好轉起來。看看身邊的玉蘭,神情已經輕鬆許多了,可石方還是覺得不滿意。心中一動,飛身跳到路邊,不一會就摘了一大捧野花。然後,就著手裏的柳枝,在玉蘭不明所以的眼光裏,老石開始忙活起來。
“來,玉蘭,快戴上,一定很好看。”一隻小花環遞了過去。見小丫頭沒明白,老石親自動手,把花環給玉蘭戴上了。
“嘖嘖,真是沒說的,咱們玉蘭,這下更好看了。”說完,還誇張的直咂嘴。也不知他心裏到底是在讚玉蘭呢,還是在誇花環。
“誒,玉蘭,你怎麼……別、別啊,怎麼又哭了啊。”早說了,老石最怕女孩子流眼淚。這不,怕什麼來什麼。
緊急當口,也管不了那許多了,反正已經有“名分”了。不是剛定的兄妹關係嗎?老石抄起長袖就往那張粉嫩的小臉上抹去。動作看上去忙亂不堪,卻又著實的溫柔無比。看來,他還真的進入哥哥的角色了。
“你看你,好好的怎麼又哭上了。這兒沒鏡子,不然非讓你自己看看。都什麼模樣了,就快趕上小花貓了。”老石邊說心裏邊感歎:“袖子長也有這好處啊!”老實說,這古裝的長衫穿在身上,怎麼的都覺得不得勁,特別是肥大的袖口,非常的別扭。現在,老石把它當手絹用,怎麼說也能是算物盡其用了。
“哥哥,奴家隻是心裏高興。我又有哥哥了,還是真心疼愛我的哥哥。”小丫頭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嗯,還行。從奴婢變成奴家了,雖說還有點那什麼的,不過已經算不錯了。”石方心裏一邊心裏想著,一邊繼續教育工作:“你呀,還真是的,哥哥疼愛妹妹有什麼大不了的。都跟今天似的,那以後莊子還不被你的眼淚給淹了啊。”說完,還輕輕的刮了一下姑娘的鼻尖。
“嗬嗬,哥哥說話可真有趣。”玉蘭終於破涕為笑。
“好了,好了,快帶哥哥去看馬吧。可不許哭了啊,別再把馬給嚇著了。”石方打趣道。
“嗬嗬嗬嗬……”銀鈴般的笑聲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