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除了緊張還是緊張。扈三覺得自己的氣息喘得厲害,已經盡可能的平複心境了,但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狂跳的心緩上哪怕那麼一點。莊主教過的招數,一一在腦子裏閃過。雖說自己大字識得不多,但應該說記性還算不錯,莊主不是還誇過自己什麼領悟力強嗎。一想到莊主,扈三的心又熱了起來。看看身邊剩下的幾個人,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掩飾不住的緊張,扈三掂量著是不是該給兄弟們打打氣。
天,漆黑一片。早已習慣了這般環境的幾個人,一點也沒受到影響,各自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很隱蔽的,扈三打了幾個手勢,幾個人一下子散了開去,隨即,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地上,雨滴兀自滴滴答答的在小水窪裏劃著圈。諾大的地方,一下又恢複了平靜,仿佛從未發生過什麼。
“該死的!”石方心裏咒罵著。這時候的他,形象可絕對襯不上莊主的身份。一身的緊身勁裝,被雨一淋,更加緊貼著皮膚,隻不過,好好的一身扮相,偏偏破損了幾處,下擺更是被撕扯得變成了布條。原本還算幹淨的臉,此刻也是泥痕遍布,隱隱還有幾處擦傷。這副扮相,哪還有半分一莊之主的模樣,說他是剛遇上強盜的流民,相信的人估計還會多一些。
“還有五個,就剩扈三那組人了。不錯,扈三那小子越來越滑溜了。”石方心裏暗讚。不過緊接著,所有分散的心神又被聚攏了來。石方小心的觀測著周圍的環境,絲毫不敢馬虎。開玩笑,要是反過來被那幫小子給算計了,自己這大莊主的臉麵可怎麼下得了台。
此處,寧靜而又充滿變數。而遠處的一個小窩棚裏,此刻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中間燃起的柴火上,不時地爆起一星半閃的火星。圍著火堆,數十個光著膀子的大漢不停的議論著什麼,頭上、臉上水滴還在不斷的滴落。邊上就是一堆幹淨的衣服,可他們竟沒一個人給換上。
“哎,我都在那地洞裏貓了快一個時辰了,怎麼就不能再忍耐片刻呢?”一個大漢懊惱的發著牢騷,滿臉的不甘。
“該,誰叫你小子老那麼獨的。莊主說了,配合才是最重要的。你倒好,每次都是一個人。也不想想,就你那幾手三腳貓的把式,還想獨自招呼咱莊主?”另一個看上去瘦弱些的漢子,毫不客氣地指責到。
“你還算好的,我才冤呢。我都把莊主的腳給套上了,結果呢?莊主沒事,我倒被收拾了。”一旁另一個聲音插到,言下也是一股子“哀怨”。
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窩棚裏霎時熱鬧起來。不過,爭論得再激烈,語氣再不甘,對他們口裏的莊主,卻沒有半分不敬,相反,卻含著那麼一股子敬服在裏麵。
忽地,小屋的門開了,屋裏的火光一閃,一暗之下,又恢複了光亮。隻是,屋裏卻又多出了幾個人來。
“莊主,快、快,來烤烤,濕衣服脫了吧,小的們伺候你換身幹爽的。”屋裏的大漢全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騰挪著地方。
“得了,別忙活這個,我自己來。”石方一屁股坐在火堆旁,伸手脫起衣服來。看得出,他也累壞了。
“你們幾個小子,發什麼愣啊,還不趕緊的,一起過來烤烤。還在懊惱啊。”微微歇了口氣,石方轉頭對最後和自己一塊進來的幾個人嚷道。
“嘿嘿……”幾個小子一陣傻笑,七手八腳的把身上的濕衣服扒了下來。
“扈三,你小子成啊,最近幾次,每回都是你們最後才被莊主解決。有什麼秘訣沒有啊,都跟兄弟們說說。”邊上有人打趣道。
“嘿嘿,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按照莊主教的那些。要說秘訣什麼的,也就是多加了幾分小心罷了。”扈三謙虛著,可臉上卻是隱不住的得色。
“嗬嗬,先別說什麼了,趕緊把身上收拾收拾,換了幹淨衣服。媽的,一個個的都跟賣肉的似的,都當自己是姑娘,掛念著勾引誰呐。”石方笑罵著。大漢們也跟著哄笑起來。
沒錯,這些大漢,就是石方從那些精壯裏挑出來的精銳,三十二個精英。石方“前世”受部隊的多年教育,深深明白特種兵小分隊的利害。所以,眼下就要和梁山接仗的情況下,石方很自然的想到建立那麼一支小型精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