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麼還不來。”
石方焦躁的在城牆上來回踱著步,時不時地手搭涼棚向遠處觀望。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石秀他們還是連一絲一毫的消息也沒有,老石急切之下,親自來莊門處蹲窩了。
自打石秀他們走後,石方每天是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短短幾天的功夫,對老石來說,不亞於幾年那麼長久。
淩振還是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好在有一幫子郎中照料著,傷勢倒也沒繼續惡化。也由不得郎中們不盡心,光看莊主沒事就往淩振這溜達,傻子也知道這位爺在莊主心裏是個什麼分量。
“莊主,大路上像是有動靜了。”
石方站得有點累了,剛靠著牆根在地下坐了一小會,一名莊丁就過來報事了。
“哦?”石方來精神了,一骨碌爬起身,幾步躥到城垛口。可不是嗎,由遠及近,起了不小的一塊煙塵,正往莊子這邊滾滾而來。石方還算有點眼力架,一眼就看出煙塵裏除了七八騎馬匹外,還裹著一輛馬車。估計是了!石方心裏暗忖,一邊連聲招呼著打開莊門。
“大哥!”
石方剛迎出了莊門,時遷的身影就在麵前冒了出來,好懸沒把老石給嚇一大跳。再看看馬車,還落後老大一截呢。
“時賢弟,事情辦得怎麼樣?”石方心下也暗自佩服這位鼓上蚤的快疾身形,隻不過心裏還惦記著那檔子事,張嘴就直奔主題。
“幸不辱命!”時遷重重的回道,臉上泛起掩不住的疲色。
“好!好!辛苦賢弟了。”石方大喜,老淩總算有救了。
說話間,馬車已在莊門前勒定,隨行精衛都跳下來見過了石方。
“好,好,安神醫呢?”石方環顧一圈,沒發現有陌生的臉孔。
“回莊主,安神醫就在車上。”一名精衛回到。
石方幾步來到馬車前,一伸手就把車簾給撩了起來。
“咦?”不怪石方驚奇,車裏哪有半條人影,隻有一隻大箱子安安穩穩的置放在那。
“大哥,不出你所料,安神醫不肯屈駕,沒法子,隻能用手段把他擄來了。路上為了掩人耳目,隻能委屈他呆在箱子裏了。”時遷湊近石方耳邊小聲地說道。
“我靠!還真過了一把黑社會的癮……”石方心裏不禁苦笑,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接下來,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擺平這位神醫了。
石方隨即吩咐把箱子弄進內院去,一轉頭,又盯上了時遷:“怎的不見石秀賢弟?”
“大哥,石哥哥他……他有點私事,獨自去辦了,著我與哥哥回報一聲。”
石方多機靈,一看時遷的模樣就知道這裏麵有事,剛想開口,再一琢磨,沒準石秀真有什麼事而不好開口呢?再說,他多年混跡江湖,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大岔子。石方想了想,又急著處理安道全的事,最終還是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吩咐時遷等去休息,自己追進內院去了。
“打開,打開。”石方指揮著精衛們把箱子擱在地上,迫不及待的吩咐眾人開啟。
這就是安道全?
箱子打開後,石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雖說早已知道安神醫是被用非正常手段擄掠來的,可真見到他老人家的那副狼狽樣,石方還是有股想爆笑的衝動。
這位主,眼上罩著眼罩,嘴裏堵著爛布,手腳更被捆得蜷縮成一團,生似一隻剛下鍋的大龍蝦。光瞅著這模樣,就禁不住讓人同情萬分,更別說他已經顛簸了一路了。
別再把他給憋死了,石方擔心起來,急忙上前一把拽掉了安先生嘴裏的布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