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個懸崖下遇到他的,”也不理會沈義眼中明顯的驚愕,喬林繼續道:“當時他昏迷不醒,身上又帶著傷我不敢久留便把他帶走了。”
說到這輕輕搖了搖頭:“誰知道他醒了之後像是瘋了一般,不顧自己的傷勢非要回那個懸崖下去找人,我拗不過他又擔心他的傷勢,便隻能和他一起回去找人。”
喬林說到這裏,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隻可惜,我們還是沒能找到。”目光也變得迷離而又深邃,仿佛是陷在了回憶之中。
“三天三夜,我們在那個懸崖腳下找了整整三天三夜,就連他身上的傷口都結痂了,可還是沒能找到其他的人。”
“那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就好像是所有人憑空消失一般,所以,我倆從長計議之後決定,還是先回來再說。”
說到這頓了一下,勾唇一笑:“依我說,是他實在太緊張了,畢竟沒有消息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就是好消息呀!可是無論我怎麼勸他,他都聽不進去。”
把手中的兩片葉子修剪幹淨,“那崖下沒人,追殺你們的人又是再沒來過,甚至連一個口信都沒,依我說,那幾個人沒準是被別人救走了,你呀,還是好好地去勸勸他罷。”
說完,也不再開口多說一句,把手中的兩片葉子攏在一起,上下疊起,緊接著薄唇一抿,一首曲子悠揚而出。
沈義淡淡的回味著喬林說的話,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冀,心情放鬆的同時,嘴角也輕輕的勾了起來。
最起碼喬林有一句話說對了,沒有消息就是絕對的好消息!
他見過王妃和秋茗動手,那樣瀟灑利落的身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
那麼……既然沒消息,當然就是安全的!
否則,以王爺的能力,又怎麼會連一具屍體都找不到。
耳邊回蕩起喬林吹得曲子。
那聲音,比笛子更清脆,比塤聲更悠揚,少了一份古箏的端莊,卻又多了一份古箏不曾擁有的活潑歡快。
說不上多麼有意味,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夏末的時節,卻安撫了一些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