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黝黑的眼驟然睜開。
轉頭對著秋茗問道:“你說,能夠潛入一國之宮殿,不但旁若無人般的殺害了兩國的皇子,甚至連皮都給剝下來了。”
眯了眯眼睛,白筱筱繼續道:“普天之下,究竟是誰……能有這樣的本事呢?”
聽著白筱筱的話,秋茗不由搖了搖頭低聲回答道:“連小姐都猜不出來,奴婢又怎麼會知道呢?”
聽著秋茗的回答,白筱筱默不作聲。
眉角輕挑,思緒仍是停留在她問出的那個問題上。
那個問題雖是問向秋茗的,可是又何嚐不是問向她自己的呢!
看著白筱筱默不做聲的樣子,秋茗不由喃喃自語道:“就像是太後被人下毒一樣,這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夠把毒下得如此不著痕跡,甚至讓我們連一點蛛絲馬跡都……”
“嘩!”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見秋茗口中的自語,白筱筱一下從水中站了起來。
兩眼有些空洞的看著前方,白筱筱的心裏忽然出現了一種詭異之極的感覺。
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手心一片冰涼。
“小姐?”看著白筱筱忽然起身的動作,秋茗不禁有些愣住。
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的喚了白筱筱一聲。
右手一豎,白筱筱一個動作止住了秋茗的聲音。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平靜無波的說完這句話,白筱筱又重新將身子沒入水中,再不發一語。
看著白筱筱的樣子,秋茗當即心下了然。
“那奴婢就在外麵候著,小姐有什麼事情便叫我。”衝著白筱筱的身影盈盈的行了一個禮,秋茗轉身便向外走去。
她從小伺候到大的人她最清楚。
白筱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自然是因為她想到了什麼。
雖然,她還看不出她到底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此時離得遠遠地不打擾到她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走。
輕輕地替白筱筱將浴室的們關上,秋茗好不無聊的靠在浴室的門上。
腦子裏想的都是這些天以來所發生過的事情。
雖然,她幫不上小姐什麼忙,可是她也不能就這樣幹坐著呀。
與此同時,在浴室之中的白筱筱腦子裏更是亂作了一團。
不提不知道,一提嚇一跳。
兩國皇子人皮被剝,而在這不久之前,他們千羽的太後也是被人下了毒藥。
究竟是這兩件事情發生得太過巧合,還是她想得太多了。
將身子緩緩地沉入水中,連發絲都不曾浮出水麵半分。
白筱筱在水下閉氣凝思。
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思緒總是轉的最快的。
她一有什麼事情想不通,便會采取這樣的形式,來逼自己想透。
“你家小姐呢?”看著蹲坐在琉璃閣門前的秋茗,葉塵不由皺了皺眉頭。
白筱筱在裏麵沐浴,這丫頭竟然守在外麵,難道就不怕她主子獨自在裏麵出什麼危險?
看著忽然出現的葉塵,和那張臉上帶著的難看的顏色,秋茗不由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