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救命……”
“我殺了你!!”猩紅著眼,白梓淵忽然像是喪失了理智一般猛地掐住宸柯的脖子。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昏迷,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全過程,若是沒有他身前的這個女人,筱筱又怎麼會出事!
憑什麼?憑什麼她現在還可以在自己的麵前趾高氣昂的對著他大呼小叫,這樣的人就該活活掐死才是,管她是什麼一國太後還是什麼別的東西,先掐死了再說。
“太後!”
“母後!”
“柯兒……”
……
一時間所有人都動了,唯獨葉塵還保持著剛才的樣子,失魂落魄的盯著地上的那灘血跡。
“白梓淵你瘋了!”終於把太後從白梓淵的手中救出來,葉寒看著自己母後憋得通紅的臉不由衝著白梓淵大吼一聲。
“沒錯!我就是瘋了,我妹妹都死了,我不瘋做什麼?!”用力的揮開葉寒,白梓淵對上太後的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說我妹妹死了,光說不好使!屍體呢,屍體在哪裏?”
“咳咳……咳咳。”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宸柯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梓淵臉上的戾氣,輕聲道:“我也不清楚,她斷氣後不久就過來一個黑衣人,亮出了一塊玉牌,然後從塵兒的手中把她抱走了。”
“玉牌?”聽著太後口中的這兩個字,白梓淵激動地心情終於稍稍平緩了些。就是一旁因為突然聽到白筱筱死了的噩耗而變得異常冷靜的秋茗,也不由跟著微微的睜大了眼。
緩緩地向後退了兩步,白梓淵轉頭對上葉恒的眼:“今日的果源自他日的因,若不是你非要對我妹妹和葉塵的婚事橫加阻攔,硬是要從中插一杆子,事情絕對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白梓淵這輩子從沒恨過什麼人,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恨你,我們整個白家上上下下都恨你,恨千羽!”
“梓淵,這件事情其實……”見著白梓淵眼中分明的恨意,葉寒不由心頭一凜,連忙想要出聲勸解。
“你們現在說什麼都不好使了!”厲聲打斷葉寒接下去的話,白梓淵將視線緩緩地轉到葉寒的身上:“我們曾經是兄弟,但是這份情誼止步於今天!我妹妹今天所得到的一切,你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脫不掉幹係,我不管她殺了誰傷了誰,但是,卻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左手擺起自己的衣袍,同時右手奮力一揮,衣擺隨聲落下。
“今日我白梓淵與你和葉塵割袍斷義,從此再見為仇敵。我白家也必將消匿於千羽,傾盡一切顛覆你們!”深深地看了葉塵一眼,白梓淵緩了口氣:“秋茗,你和筱筱自幼一起長大,我給你自由,你看你是跟著我跟著白家從此消匿於千羽,還是繼續留在寧王府,你自己選擇!”
白梓淵的話說的實在是太過決絕,連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在這種不能辯駁的情況下,場麵陡變,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秋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