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青木年抱起,跳到獨角神獸背上,繼續追趕黑騎之首。青木年則貼在他胸前,緊緊環抱著他,口齒不清地喃喃自語:“好,追上它們,殺死它,為他報仇,殺死它們……”
白水來看過青木年身上隻有輕傷,即使雙腿上的刀痕也隻是滲了些血絲,但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傷害變成這個模樣,心裏感覺被針刺般痛。現在他直感一定要追上那隻可惡的黑暗騎士首領,才能傾泄心中的憤怒!
疾行如風的獨角神獸迅速趕上了落在最後的灰甲騎士,不知道是因為它們馬匹強弱的關係,還是故意所為,它們一個跟一個地跑,而不是並駕齊驅。當白水來想繞過那個灰甲騎士,直接追趕黑騎之首,卻見那名騎士將馬頭的擺,手舉彎刀迎麵撞過來。
白水來想躲開它,卻見它讓馬揚起前蹄,又要發出必殺暗影刀。白水來馬上明白它是在拖延時間,一但被它劈出刀光,至少讓獨角神獸的停頓下來,又得重新衝刺加速。
事不宜遲,白水來後發製人,以最快之速用龍神爪向前一刺,打出一道異能光波,擊中了灰甲騎士坐騎的其中一隻前蹄。當那匹馬踏蹄落地時,受重創的馬蹄立即斷折,背著灰甲騎士失衡倒地,那名騎士的彎卻已經揮出,恰好劈到了它自己的馬頭上。
刀影閃過,馬頭的上半段飛到了半空中,沒有血滴濺射,因為那匹馬本來就隨主人一同死亡,一同被製成了行屍走肉。
白水來不再理那隻落地騎士,讓白風保持最快之速繼續前進,沿塗那幾十個灰甲騎士一個接一個地停下阻擋。有過先前的經驗,白水來變成了先發製人,取下龍弦弓,一邊奔馳一邊射箭,龍弦彈出的能量光箭時而密集,時而凝聚,如流星飛電,如煙花綻放。在這些絢麗的光芒下,灰甲騎士與它們的馬匹紛紛躺倒地上,白水來不但要擊倒那些黑騎士,還擊斷了它們坐騎的前蹄,使它們再不會追趕阻攔他。
白水來懷中的青木年卻對這一切全無興趣,隻懂抱著他閉上眼睛,慢慢感受他堅實胸膛上的熱力與心跳。
當白水來盡數擊倒灰甲騎士後,他發現黑騎之首的背影已隻剩米粒般大小,他毫不氣餒將異能傳入獨角神獸的蹄腿上,使它跑得如同騰雲駕霧,猶如一道光箭般射向遠方的黑騎之首。
眼看目標越來越近,靠到約有十尺之距時,黑騎之首力務克多猛轉身平揮一刀,一片刀光立即射出割向白水來的腦袋。白水來也不示弱,抽出龍神爪打出一團異能光波與之相撞。
“波!”一聲兩道能量波相撞濺起無數星點之光,瞬間消失,而力務克多不停地發刀影,分打白水來與獨角神獸,白水來都一一擋住,片刻間他們經過的地方不停閃動光點,連綿不斷猶如在夜色濃密的空氣中畫出了一條光蛇。
忽然,前方出現了一條寬闊的河攔住了前路,飛速行前中的兩人並沒想過停下半步,白水來堅信在河內一定能逮住這隻頑強的黑騎之首,因為他本來穿著的一身輕衣在抵擋刀影風暴時被大麵積撕破了,隻剩幾絲衣布蔽體,而黑騎之首卻一身沉重的盔甲,絕沒理理還能遊得比他快。
“嘩——!”黑騎之首力務克多想也不想便連人帶馬跳到了河中。
白水來正想也策馬飛躍,也落河再戰,豈料獨角神獸跑到河邊準備起跳的刹那間揚蹄長嘶,馬上扭轉方向止住了所有衝勢,並不往河裏走。
白水來驚愕不已地叫道:“白風,差一點就追上它了,怎麼不跳啊?”
獨角神獸特有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不,絕不能跳進去,不然我們三個都得死在河裏。”
白水來大感詫異,疑惑不解,卻聽光之神也說道:“對!幸好神獸停得快,你認真看一下那條河,如果我們走下去,將永遠留下河裏陪伴那裏的亡魂,因為……這是一條被強烈詛咒過的血河!”
白水來仔細觀看,登時不寒而栗,那條河的河流動非常緩慢,逞烏黑之色偶爾被風吹到河沿的水退卻後,留下的竟是一片暗紅的血色,而且更可怕的是……那河麵上飄浮無數人骨,望眼望去無邊無際,猶如一卷黑紙上布滿了白點,而這些白點,卻是死亡的印記。
風中傳來一股濃烈的血腥,而白水來耳邊似乎已隨風聽到了無數冤魂淒慘無比的哀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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