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力救治(上)(1 / 2)

和一個抬杠的豪門千金連甩三杯酒後,糖葫蘆一樣串聯著的敬酒局麵終於告一段落。大廳裏想和梁易碰杯的還大有人在,隻是眾人見梁易今天那讓他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飲酒量,卻不敢再上去敬酒。

廳外桌上密密麻麻擺了滿滿一桌的五糧液空瓶,把這些空瓶的容積換算上流失的自來水的體積,如果在普通人家,恐怕早就心痛致死了。

這梁大少爺表麵上看起來無恙,誰知道肚子裏還有幾斤幾兩,名流們可不想他和自己喝酒時突然一翻白眼倒下去,讓梁董事長一氣之下把火撒在自己身上。

隻是沒有人知道,以梁大少爺心裏的話來說卻是:老子還沒動真格呢!

這是實話。那枚消免絕大多數異常狀態的變態儲物戒指,今天根本就還沒派上用場。

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梁易倒也樂意,悠閑的坐到椅子上,吃了從宴席開始到現在的第一口菜。酒喝多了,就連味道純正的五糧液,也會讓人產生抵觸感,況且那抬手往嘴裏灌酒的動作,也夠累人的。

而梁易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主席上的三十多個成年人裏,絕大多數都一開始就和自己碰了杯,惟獨有兩個人到現在都沒半點反應,一個是彭冉,另一個則是沈詩怡的好姐妹,如今在跺一跺腳娛樂圈都要震三震的玉女歌後薛映月。

也難怪,彭冉之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那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高人身上,加上梁易周圍的人實在不少,也就一直沒把酒杯伸過去。

不過曹曹總是比較潮的,所以往往說曹曹,曹曹就會到。梁易在椅子上屁股還沒坐熱,和他之間隻隔了個沈詩怡的彭冉看著梁易拿起酒杯,忽然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醉得不輕。但令人疑惑的是,今天似乎並沒見這彭董喝多少酒,而且她以往的酒量,貌似是比很多男人都要高上一兩籌的。

“前…前輩真是海…海量,來,彭冉敬…敬你。”

前輩?

周圍的人皆是一愣。

不過考慮到彭冉現在“醉酒”意識模糊,而桌上氣氛也相當活躍,心裏倒沒起多大反應。想得比較多的,也隻當是梁大少爺彪悍的酒量大大折服了這位酒量不遜的女士,腦袋一迷糊言語不免有點浮亂。

梁易一怔之下,很快和沈詩怡交流了一眼,可是從沈詩怡的眼神中,他讀懂了:我沒告訴她,這五個字。

嘴裏應付了幾句,兩杯相碰時,梁易卻忍不住對著彭冉傳音道:“妳已經知道了?”

彭冉眼裏閃過一絲狡詰的光芒,以明顯對她那點修為來說有些吃力的傳音回話道:“剛才還不算知道,隻是八成確定而已。但前輩既然傳音給我,我現在自是確信無疑了。”

梁易恍然,暗喊失誤。一個修真者哪那麼容易喝得話都說不利索,彭冉分明就是裝出醉醺醺的樣子,好方便當著眾人的麵喊“前輩”,借機套自己的話。

“跟我來吧。”

酒液入腹,梁易當著眾客對自己笑嘻嘻恭維了一番,腦海裏卻飄來熱情程度完全相反冷漠傳音。

對這個女人,梁易打心裏沒太大好感。

正在打主義是不是到梁易的“大肚子”裏踢場足球的名流們,終於看到了這位大少爺接近正常人的一麵,隻見梁易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後,便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媽媽,我想上洗手間。”

彭冉略感驚異的看了女兒一眼,顯然沒料到小女孩會恰巧在這時天真的為她找個借口。

……

“鴻門宴”洗手間外的天台上,梁易兩手握著欄杆,居高臨下觀望著上海城裏的風景。

“憂雲門四代弟子湘冉拜見前輩。”

剛走到背後的彭冉雙腿當即一彎。

隻是隨著兩道屈指之下打出的真氣彈在彭冉左右膝上,彭冉還沒來得及跪地,兩腿就已經打直。

“跪就不用了,我可沒那習慣。”

彭冉驚訝的張了張嘴。不是因為梁易輕易令她站直,也不是因為一個修為有成的人竟然沒有讓人屈膝的習慣。而是剛才自己欲圖下跪的舉動悄無聲息,這位高人背對自己,卻了解得一清二楚。這隻能說明人家的靈識已經達到某一高度,自然修為也達到了那個高度。

“妳剛才說,你是憂雲門的弟子?”

“回前輩,現在已經……不是了。”梁易本來隨便問問,但心虛的彭冉不敢再隱瞞下去,被逐出師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何況自己這些年來做的那些事,也著實太敗壞門派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