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正午,烈烈的陽光透過草地上的豪華大帳,酣睡一休的梁易喝著一杯西式苦咖啡,搖搖晃晃從帳篷裏走出來。
早早坐在樹陰下的靈舞奇怪的看了他著他,準確的說是看著梁易手裏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熱水?靈舞有些疑惑,又有些羨慕。
這個地方不是沒有水,隻是除了那個被她們汙染的水坑外,河流和湖泊都離這裏有數十上百裏遠。如果是以往,別說飛過去取說,即使是用真氣從空氣中凝些水出來都不是難事。但現在的情況,要到數十上百裏遠的地方取水,卻不是一時兩刻的事。
她們不禁後悔自己目光狹隘,真氣還在的時候,根本沒意識到那個水坑日後對她們的重要。最初禦劍取來的溪水早已經用盡,這兩天她和秦晗月都是靠梁易供應少量冰水解渴。若不是河流那邊沒樹林幫著遮擋那三個張狂的太陽,二女早就搬遷過去了。
所以,見梁易“呼呼呼”喝著玻璃杯裏的“棕色液體”,而且看樣子溫度還不低,靈舞心裏說不出的嫉妒和埋怨。這個男人的真氣也耗光了,到底是哪裏去找的那麼多水?還藏掖著不告訴我們。
隻有梁易自己才知道,在這鬼地方享受咖啡這種東西,簡直就比一個每個月幾百塊的打工仔吃鮑魚炒飯更奢侈。用體內水源裏本就少量的寒氣當飲用水,再拿所剩無幾的在他看來和三昧真火也相差不大的真火加熱到沸騰,整個修真界曆史上,恐怕也隻有他梁易一個人做得出來。它們在體內增長極其緩慢,現在幾乎是用一點就少一點。
“妳怎麼不玩了。”梁易看著被靈舞仍在一邊的“PSⅢ”,他記得昨天剛教兩個女人玩得時候,兩人的技術雖然遭到他多番譏言,仍是妳搶我奪,對這上麵的“拳皇”遊戲大感性趣。
靈舞一臉不屑的說道:“沒意思。那個玻璃上的修真者招勢看似華麗,細察之下卻漏洞百出,就是觸靈期的小子,都能輕易勝過他們。那個叫‘八神庵’的男人還被你說成高手,依我看,他空有一身火道,很可能還是先天擁有火屬性,所懂的卻都是些不入流的道法,運用起來難,威力也有限得很。”
梁易:“……”這款風靡全球,堪稱完美的格鬥遊戲,到修真高手手上,卻被扁得一紋不值。
梁易四下環顧一陣,問道:“姓秦的那個蠻女呢?我記得她不是每天比妳起得還早嗎?”
“梁真人,那蠻女定是覺得反正醒來也是無事可做,所以幹脆就那麼睡著。”
梁易驚異的看了靈舞一眼,這女人今天對我的態度,似乎太好了點吧?把“喂喂喂”的稱呼改成了梁真人,還跟著自己把她同夥說成“蠻女”。放在以前,靈舞這句話多半要變成:“哼,反正起來都會受你這賊人的穢言,倒不如睡著舒服。”
果然,不等梁易說話,靈舞已經忍不住開口:“梁真人啊,你手裏那東西,還…還有多的嗎?人家…人家……”
聞著那杯“棕色液體”裏那股怪異卻讓人直流口水的香味,靈舞早就動容。清焰魔宗在世俗中雖然也有不少產業,但那些東西都交給下麵的人在打點,千年苦修,靈舞最後一次接觸世俗中的東西,也是兩百多年前的清代。九絕匿影氣水質純淨,再加上九玄歸真火這種瑰寶極的火焰,讓咖啡濃鬱的香味幾乎發揮到了極限,對她的吸引力不小。
梁易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這袋咖啡是我好不容易才從儲物戒指裏找出來的,就這麼一杯,妳要喝的話,等我喝夠了留一口給妳。”
“哦……”靈舞咧聲咧氣的說了一聲,失望的嘟了嘟嘴。青紗下若隱若現的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盯著梁易。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有演戲的天賦。
“哎。”梁易輕歎一聲。這樣做似乎也吝嗇了點。這女人今天想必也沒喝水,現在滿足一下她,也省得呆會兒又浪費寒氣給她解渴。
想著,梁易從儲物戒指裏拿出兩支吸管插到玻璃杯裏。
“想喝就和我一起喝,過了這村沒這店。”梁易淡淡的說了一句,徑自蹲到她旁邊,含著根吸管繼續品嚐起來。
靈舞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看來以後要多用這招,這男人心挺軟的。
她沒有猶豫,小腦袋湊過去就對著另一根吸管大吸一口。
看著幾乎滿滿一杯咖啡瞬間減少了五分之一,梁易不得不心疼靈舞的“野蠻”,然而緊接著,隻聽“咳咳”兩聲,“嘩!”在梁易的驚慌中,靈舞居然把嘴裏珍寶般的液體一股腦全吐了出來。梁易老臉頓時露出沉痛之色,這女人吐在地上也就算了,關鍵是,她嘴裏的咖啡,從哪裏來,就被她吐回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