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開道,寶馬代步。
這句話是用來形容有錢人的。
可是此時,加速到十百七十碼的紅色敞棚車遙遙在前,後方不遠處跟著另外六輛各異的豪華車輛,大眾版的白色奔馳,夾在它們之間,卻顯得寒酸到了極點。
依照賽車路線,從君山集團饒著九條大街穿插一周回去,這三十裏的路麵,便是全程。為了“公平起見”,九個太子黨分出了兩個,留在君山集團附近作見證。
賽車,速度自然是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在街道上賽車,尤其在在上海這種繁華城市的街道上賽車,成敗的關鍵,卻成了怎麼樣避過一路上的人群和其它車輛的重重障礙。
而這赫然也是太子黨“立黨”的關鍵所在,凡事,隻追求一個爽字!
車身呼嘯而過嚇得無辜市民臉上發白,自然很爽。
八輛車陸陸續續的橫過斑馬線,讓眼看紅燈好不容易亮起的市民不敢寸動,半晌之後不得不等下一個紅燈,自然很爽。
路人表麵上對自己嗤之以鼻,實際上巴不得和自己變換身份,自然很爽。
能做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都沒資格做的事,自然很爽。
一句句罵聲,無數司機的怨聲大躁,在敞篷車和後方六輛豪車的猖狂中跌跌不修。
奇怪的是,中間那輛奔馳車速度並不比敞篷車低多少,一路上卻壓根沒人用嘴巴對著它開炮,如果不是這輛車也在連闖紅燈,很多人甚至看不出這輛車是和其它七輛車一起的。
白色奔馳雖然和紅色敞篷車追得很緊,也每每超車越人。給人的感覺,卻不是霸道,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柔和,甚至是柔美!隻見它在不經意間就晃眼而過,與被超車輛的距離把握得相當到位,愣是沒有像其它幾輛車一樣,引出任何一個司機惶恐刹車,行人心驚躲散。
後麵被甩得越來越遠的雲戀霜六人,看著奔馳車蛇遊一般的動向都暗暗心驚。他雖然一直追不上常明,但車身擺動的樣子卻比常明要懈意的多,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兩分鍾下來,和前者的距離一直就沒下過五十米。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們了解,常明這個人,除了兩件最癡迷的事情之外,對其他東西,甚至是對女人,都沒有絲毫興趣。這兩件事情,一件是網絡技術,一件就是飆車。而網絡技術,隻他十幾歲的時候跟風而喜歡上的愛好,但飆車,卻可以說就是常明的生命!
一個開奔馳車的男人,一個君山集團的普通員工,居然有著和他們這些太子黨相當的車技!需知,他們這些人,可都是長期和名車打交道,根本不在乎車子損壞,肆意在市區裏擾街竄巷,才造就了這種禍患百姓的車技!
甚至於,就連在街麵上的車技遠超專業賽車手的常明,和這個男人的差距都微乎其微!
常明的技術雖然令人歎服,始終保持領先。可是照這樣下去,足足三十裏的路程,他要追上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因為常明輸掉比賽並沒有後顧之憂,頂多也就拚盡全力。但在危機中,人往往是能夠超水平發揮的,這個有著性命危險的男人,指點定會發揮出超過他此全力之下的水平!
與此同時,白色奔馳上。
被太子黨們定義為“有著憂心之性命”,此刻已經發揮出全力的梁易,正易悠閑的靠著駕駛椅,雙手按在腦袋後麵,而被雙手按住的腦袋,則是歪著對準側麵的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