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啊,妳瞧瞧老公我這葫蘆,是綠色還是黃色?”順狀日樓木梯走下,梁易將金黃色為主的醉仙葫蘆放在秦晗月眼睛前晃悠個不停。
這種對色盲之外的任何人都毫無難度的爛問題,在隻夠穿上兩三條內褲的短短時間裏,梁易已經向同一個人問了不隻一個。
譬如昨晚梁易好心拿出來作為重逢禮物,卻險些惹得三女把一條內褲都沒穿的自己推出門的黑色蕾絲胸罩,是黑色還是藍色。
又或者自己為了報複秦晗月這個欲圖把自己推到門外的主謀,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來和她身上某個部位“一較高下”那顆白名為“汪仔小饅頭”的白忽忽健康食品,是白色還是彩色。
這倒不是梁大色狼懷疑秦晗月是和他的頭銜僅有一字之差的色盲。畢竟秦晗月怒極後用足以毀掉一座大山的力氣毀掉那顆“汪仔小饅頭”,而後雙眼猛冒紅光的架勢,足以說明她清楚紅色是代表憤怒。
而她如果真是僅擁有黑白視野的色盲,梁易大概也不會讓她分辨她根本無從辨別的彩色。
但問題就出在,這個明明不是色盲的女人,卻硬要把昨天晚上從屋子裏蹦出去那團眾所周知的綠色能量,說成是黃色……
暖和的陽光透射到身上,對身旁的三女來說,無非是意味著他們已經走到了狀日樓門口,對梁易來說,這“日”光射向狀“日”樓,卻無不在告訴他,感情就是需要這樣“日”積月累。
梁易很是配合打了個樂嗬嗬的嗬欠。這當然不能按常理推斷為他早上睡醒剛開眠,而是昨晚壓根沒睡的梁大官人,此刻那副修為不俗的身體,竟然發射出一兩股疲憊的信號。
隻不過,說到疲憊,前一刻唐伯剛飛回儲物戒指便像吃了蒙害藥似的一睡不起,看起來倒是比他猶有過之。這讓梁易“將心比心”的斷定,這和尚昨晚肯定是去了峨嵋山下那家“‘和尚坐不住’保健按摩城”。
基於唐伯剛才看著狀日樓上那個洞,臉上及嘴邊表現出的嚴重不善之色。梁易同誌不得不對屋頂上“劣質”磚瓦“莫名其妙”的塌卸,打擾他和三個美人清夢,表達出了適當程度的痛心疾首!打算等過段時間再“忽然想起”磚瓦是怎麼塌掉的。
小唐同誌對此毫不懷疑的樣子,讓梁易深信是自己一貫表現出的良好人品在起作用。
而事實上,唐伯心裏倒是對梁易這家夥抱著一萬個懷疑,隻是相比梁易欠揍的人品,唐伯更懷疑的還是梁易確實很欠揍的低劣修為。
即使隻是狀日殿的屋頂,梁易連同他三個老婆都別想毀壞一絲半點,更別說昨晚的第二聲轟響,分明就是能量與空間屏障之間的摩擦和撞擊!
大乘期高手的能量即便能飛上萬米高空,也隻能像那什麼神州七號嫦娥八號一樣,無論穿破九重天九十重天還是九百九十九重天,也僅限於修真界空間裏遊蕩,因為這能量本身不夠資格,不足以超脫界麵的限製。
反之,如果由十萬年前的唐伯打出一道能量,哪怕隻蹦出十幾米,也可以觸碰到存在於修真界裏每一寸地方的空間邊緣,甚至是直接打破空間!這是能量等階上的差別!
仙界至高無上的兩個存在,也就是“鼻屎很大”和“頭上胞很大”的那兩位,放出的能量甚至可以不碰到空間屏障,便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從修真界穿透到仙界!
當年製造狀日樓這個頭號建築時,比其它樓殿下的功夫要多不少,思來想去,唐伯也隻能歸結為那塊屋頂裏,原本就淤積了一些他釋放過度的能量,因為梁易房間裏“過激”的“活動”,在劇烈震蕩下被激活。
唐伯實在不知道應該暗惱晦氣還是暗喜運氣。這份運氣在於,昨晚的轟響雖然很大,卻並不夠大!這意味著昨晚的能量,隻是輕輕撞擊到了這一界和仙界之間的空間屏障,還不至於讓空間屏障破裂,能量也就不至於竄到仙界去。
兩界之間雖說是一牆之隔,但被這堵“牆”分開的兩界,並非像兩個房間一樣的連接體,而是兩個獨立的空間。換句話說,這兩個空間隻有相通關係,而沒有連帶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