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黃少軒應聲飛出丈許,頭破血流,趴在地上,連番抽搐。
其他幾人,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四散開來,顫抖道:“不關我們的事,都是黃少軒叫我們做的。”
呂子逸呸了一口口水,拖著掃把來到抽搐著的黃少軒麵前,正準備再加一棒要了他小命,但這一棍打下,卻是嗞嗞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孽徒!住手。”蕭青衣悄然現身,隨手抽來一柄外門弟子的劍,擋下了致命一擊。
呂子逸被這一聲清喝,震的身形一顫,心中那股仇恨瞬間減輕不少,傻眼看著自己所做之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早上明明想著要克製報複的衝動,找合適的機會再對黃少軒動手的.....如今怎會如此衝動?他又不能跟師傅說,是黃少軒先害過他一命。
蕭青衣一改往日謙和,怒視呂子逸,嗬斥道:“你為何要傷同門?”
“我......我......”呂子逸眼眶紅腫,強忍淚水,結結巴巴。
“混賬東西。”蕭青衣大袖一揮,一道剛猛真氣襲來,硬生生將呂子逸壓跪在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呂子逸看著還能睜眼,似在奸笑的黃少軒,胸口糾結萬千,氣的好似快要炸開。
但他還是不知道如何解釋,若是說出複仇的前因後果,那自己洗脫了傷害同門之罪,卻又要陷入另一番困局,囚妖穀自古以來生人入內必死無疑,隻因裏麵妖氣太盛,除了妖類,更本無其他活物能夠生存,他一個玉泱弟子,受重傷掉進去又活著回來了,必然要被懷疑是妖類,所以猿尊要他千萬不能說出此事。
呂子逸如今不但不能說出心中的委屈,還擔心黃少軒那幾個同夥會說出昨晚淩辱他的事情來。還好這幾個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見掌門來了,老早就溜之大吉了。
“你不說話是何意?”蕭青衣蹙眉道。
“我.......”呂子逸剛要開口。卻聽耳後傳來韓振的聲音:“掌門,是黃少軒想要害我在先。”
韓振不知何時出了房門,手持剛才掉落在地的吹桶,遞到蕭青衣麵前。蕭青衣聞到迷藥氣味,看著地上痛的抽泣無聲的黃少軒,搖頭歎息。轉而看著跪在地上,毫無悔意的呂子逸:“黃少軒即便有錯在先,你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如何懲罰,自由長輩決策,你把他傷成這樣,我如何像他父親交代!”
呂子逸聞言,心中不服,這黃少軒無非就是有個當大將軍的爹罷了,我晚要是真死了,怕是根本沒人在乎,可能連玉泱派少了他這個人都發現不了!他越想越氣,更加聽不進掌門人的說教。
蕭青衣見呂子逸沒有道歉認錯的意思,頓時火冒三丈:“你這是什麼態度?”
“掌門,黃少軒平日裏作惡多端,時長欺負其他弟子,剛才要不是呂子逸出手製止,我現在說不定已被黃少軒折磨著了。”韓振求情道,“他也是救人心切,才失手傷人,還望掌門能從輕處理。”
蕭青衣道:“你倒是挺會說話,不似這個呆子,問他也不解釋,愚蠢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