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從開頭學習,其實相當於一段審美的培養,我們這邊的課程設置雖然盡可能地增加許多靠近現代審美的作品,可是依舊很多作品都是需要長時間的沉浸,才能夠明白其中的美感。”
“這個,其實是很枯燥的。”
“所以,如果你隻是想要彈一些自己喜歡的作品的話,我們完全可以給你單獨輔導那些流行作品,這些是屬於成人快班鋼琴教學範疇的。”
“很多機構都會為了賺錢,不管你們的意願,直接讓你們我們不會為了騙你錢,而故意讓你去學習慢班,這樣會讓你們對於鋼琴的熱情不斷磨滅,從而放棄鋼琴。”
“所以,如果隻是想要學曲子的話,我們更建議你快班,而並非慢班。”
“當然,這兩節課的課程價格完全一樣,具體怎麼選擇,還是看你,我們隻是給你提前打一個預防針。”
“所以,何同學,你……還是決定要從基礎開始學嗎?”
何深聽到這個地方,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果然,很像是王培說的話啊。”
“嗯?”溫老師感覺到了不對勁,身體不由得扭了扭,讓原本鬆垮一點的身體,坐的更直了一些,開口遲疑道:“王培?您……認識王培行長?”
“對,我是他的老熟人,大學同學。”何深點頭:“我叫何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我。”
說罷,何深將手中的信息采集表遞到了他的手中。
麵前的溫老師看著麵前的何深,不由得抬頭,用大腦過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隨後,他的眼睛猛地睜大。
王培行長的大學同學,老熟人,朋友,姓何?
何深?
江州音樂學院鋼琴係副院長,金琴獎冠軍?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冠軍?世界頂級鋼琴家之一?古典音樂暢銷榜第一?回聲獎年度最佳鋼琴演奏者的……何深?
溫老師的腦海中閃過無數何深的名號,想到了之前王培在跟他們開老師培訓時候說的話。
他的臉不由得漲紅,手指打開又收起來,手足無措道。
“您是何深?你就是……那個何深?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的,何深?我,我,我……”
溫老師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他不停的摸著自己衣服,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麼。
思路完全斷了,本來想要規勸何深學習快班的想法瞬間消散。
這種人還學什麼快班?他就是過來玩的!
溫老師沒有任何一絲絲被何深戲耍的念頭,因為他如果能收何深進來的話,有提成。
如果沒有收進來,也是有一點上課補償的,不會浪費時間。
所以,無所謂何深上不上課。
溫老師立刻尷尬地開口道:“那個,抱歉,何神,我剛剛一開始沒認出你,還喊了你那麼多次何同學。”
“那,那個,何神,您需要我幫你喊一下王培校長嗎?還有……能幫我簽個名嗎?”
“不用了,你跟我說說看交響琴行的發展就行,不用喊王培,他現在都已經是行長了,沒有必要喊他,簽名的話,你要簽哪裏?”何深伸手拒絕,並且從邊上拿了一支筆,開口問道。
他還沒有怎麼簽過名,除了之前在回聲獎的時候,在那個歡迎幕布上寫了自己的名字之外,沒有給任何人簽過名。
哦對,還有給趙紫彤她們作業的批改。
除了這些,就沒有任何簽名了。
沒想到現在居然碰到人想要他的簽名?
溫老師立刻起身,在屋子裏找了半天,找到了自己的琴譜,將其合起,指著開頭的封麵,對著何深恭敬道:“那個,就簽在這個地方就行了。”
“好的。”
何深點了點頭,在琴譜上認認真真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並沒有經過任何簽名的設計,因此隻是一個有點醜的楷體。
字連在一起,歪歪扭扭,還試圖寫出花的那種楷體。
看著自己的名字,何深猶豫片刻,糾結著要不要專門回頭學一下簽名?
他寫下來後,才發現自己的簽名真的是太難看了。
沒想到麵前的溫老師看著上麵的簽名,如獲至寶一般將書捧起,激動到:“多謝,多謝何神!”
“沒事。”何深若無其事地將筆放到一邊,咳嗽一身掩飾尷尬後,開口道:“現在能跟我說一下,王培他最近怎麼樣了嗎?我很久沒有回來,有點好奇。”
“好的!”溫老師將書收起,認認真真地開口道:“其實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在交響琴行,而是後續才來交響琴行的,不過我也能跟您說一下交響的大概情況。”
“王培行長他,根據我們私底下的討論,他好像將這一家交響琴行做大後,被給予了一點點的股份,從一個普通的打工仔,成為了董事會的成員。”
“後續一些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王培行長他逐漸掌控了董事會,成為了江州地區交響琴行的總負責人,擁有交響琴行最高的話語權。”
“當然,當時交響琴行還沒有這麼大,雖然是連鎖的琴行,可是一直走的是中低端的路線,在外州的連鎖,也就倆三家,最主要的連鎖,隻是在我們江州寧城。”
“隨著王培行長拿下交響琴行的最高話語權後,便進行了徹底的改革,改革了老師的待遇,還有分工,每一個方向都有專門的老師負責。”
“比如說樂器銷售就是專門的樂器銷售,上課就是專門上課的老師,教學成人跟教學孩子,教學古典還是爵士又或者流行的,都有專門的老師負責,盡可能讓每個老師隻負責自己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