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是民俗傳說,不一定要信。不過這一天既是民間的鬼節,也是道家的元節,還是佛教的盂蘭盆節,講其特殊,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讀書早,高畢業之後才十六歲,比我平均的同學要小一到兩歲。這並不是我早慧,而是因為偏遠地區小學的學生少,對入學年齡並不太在意。這也造成了我到高考的時候還懵懵懂懂,結果落了榜,早早就走出了社會。
我最窮的時候三天隻吃過兩個饅頭,最闊的時候在東莞市區有兩套房子、一輛小車。
這裏麵的故事有很多值得一講的,但是我還是要先講一個我人生轉折點的事情。
07年的8月末,我外婆重病。
在東莞跟人合夥開飾品店的我接到消息後,立刻回家。
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私家車,是一輛藍色帕薩特。但是因為並不熟悉路況,於是我轉乘了直達我們縣城的長途臥鋪,但是我當時並沒有想到,我會走上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老家地處西南,少數民族地區,東臨湘西,是十萬大山的門戶。
談到湘西,有人會想到沈從先生《邊城》的鳳凰古城、有人會想到溝通南北的交通城市懷化,當然,也有人會想到湘西趕屍、蠱毒以及土匪。
就地域而言,我們那裏其實也算是湘西化民俗輻射圈裏的一部分。
比如土匪,看過《湘西剿匪記》的同誌們也許能夠想象一下我們那裏:窮山、惡水以及刁民。當然,主要是山高路險、交通不暢,而且人多地又少,太窮了。解放前我們那裏的好多山民,白天在地頭拿著鋤頭和鐮刀侍弄土地和牲口,晚上磨好刀,就去劫道。
他們平時是在土裏麵刨食、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農民,劫道時是閻羅王的小鬼。
這是一種職業,也是一種習慣。
這是一種職業,也是一種習慣。
再比如說蠱毒,有人說這是封建迷信,好吧,就算是封建迷信吧,因為在我二十二歲之前,我和許多飽受黨國教育的同誌們一樣,是個唯物主義者,並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鬼魂、有僵屍、有亂七八糟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存在。
雖然,我們家裏這些傳說很多,雖然,我外婆就是一個養蠱人。
在愚昧的舊國,特別是在偏遠的地方,有很多人沒有受過教育,知識的掌控者和傳播者往往是一些宗教人士,比如道教、佛教、薩滿教……以及很多少數民族的原始宗教,而這些人則是宗教的傳播者——我外婆是苗寨的神婆。
苗疆巫術裏麵結合了很多魔術、醫學、巫醫學的內容,有可取的地方,也有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方,最讓人詬病的就是喝符水——在一種特製黃紙上用雞血、朱砂、米湯和其他什麼東西混合的墨水胡亂塗寫,最後燒掉,用餘下的灰衝水來喝。
印象的外婆是個枯瘦的小老太太,不苟言笑,鼻子像鷹勾,嘴巴沒有牙,臉塌了一邊。她她現在有80多歲了,在苗寨生活了一輩子,專門給人看香(算命的一種)、治病、驅鬼和看風水,十裏八鄉的鄰裏鄉親還是十分尊敬她的。
母親告訴我外婆患的是癌症,是胃癌晚期,應該是沒得治了。
臥鋪車到達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鍾了,偏僻小縣沒有公交車,平日裏在鎮上和縣城裏來往的巴車最遲一班是下午5點半。我火急火燎地找了一輛破爛的出租車,跟司機討價還價之後,終於在兩個鍾頭之後到了我家所在的鎮子裏。
沒人接我,我自己回的家。上一次回家是我05年年初的時候從合肥的傳銷窩點剛剛跑回來,一晃眼,兩年又過去了。而我也從那個時候兩手空空的小子,變得小有身家了。
母親接過我的行李,告訴我外婆沒在這裏,回敦寨去了。
她說她死也要死在敦寨,那個她生活了八十六年的土地,那裏的井水甜、稻穀香,連風裏麵都有油菜花的香味。
我母親有兩個妹妹、一個小弟,她是大姐。我外公死得早,破四舊那會兒就去了。我外婆並不太擅長料理家務,所以大一些的母親總是要勞累一些。後來兩個姨相繼嫁了人,小舅也長大成人,這才和我父親搬到了鎮子上,做點小生意。
前些年小舅淘金發了財,搬到了市裏。
外婆不肯走,就一個人在那個叫做敦寨的苗寨裏住著。她精神一向都好,而且有村子裏的人幫忙照顧,倒是不用擔心。沒成想這會兒居然病了,而且還是胃癌,這可是絕症。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我母親去了敦寨。
這裏以前是上山爛泥路,不過04年的時候通了車,我包了一輛麵包車過去。一路坎坷自不必說,大概大半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到了敦寨。還沒進寨子,我就見到寨子間那顆巨大的老槐樹、鼓樓、曬穀場以及盡頭的堂廟道場。
我提著一些禮品,跟著母親往寨子裏麵走。路是泥路,天氣幹燥灰塵生煙,不斷有人跟我母親打招呼,我母親愁眉苦臉地回應著,心事重重。
我再一次見到了我外婆,而那時她的生命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時刻。
聚在老宅裏的有很多人,除了我小姨遠在新疆克拉瑪依之外,大部分親戚都回來了,我見到了二姨、小舅以及好幾個表兄妹,還有別的什麼人。外婆在背陽的臥室裏躺臥著,我走進的時候,聞到一股黴味。我心裏一酸,外婆是個愛幹淨的人,但是她畢竟也是老人了。
母親說:“媽,陸左過來看你了!”
發黃的被窩裏麵有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頭發是雪白的,皮膚如同上了年歲的鬆樹皮,一臉黑黃色的老人斑,兩眼無神,歪著的嘴裏還有些口涎,神誌完全不清晰。這就是我外婆,一個接近死亡的老人。
我握著她雞爪一般的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過了一會兒,瞥了我一眼,又睡過去。
母親對我說:“已經認不出人來了。”她搖著頭,歎息。
這個時候,我一個在照顧外婆的表嫂跑到堂屋說,外婆清醒了,叫我們過去。
“你是陸左?”外婆老眼昏花地躺在床上看著我。我點了點頭,她又問:“你是什麼時候生的?”我母親插話說道:“阿左是86年的,二十一了。”外婆艱難的搖頭,又問:“什麼時候生的……月份。”
“8月20號,農曆七月十五。”我說。
突然之間,外婆的眼睛亮了起來,接著她大聲咳嗽,胸裏似乎有痰,我幫她拍背,幾分鍾之後終於吐出一口濃濃的黑痰來。然後她抬起頭來說道:“師公,你終於來了。”
外婆精神突然好了很多,她居然還可以下床了。她指揮著小舅到屋後麵的一個空地上挖出一小罐泥壇子來,壇子口上麵是早先的時候用來做雨傘的厚油紙。隨著壇子出土的還有一個木匣,裏麵有一本厚厚的、頁麵發黃的線裝書。
外婆推開扶著自己的女兒,顫顫巍巍地來到放著泥壇子的矮茶幾前來。她咕噥著苗話,手在手顫抖揮舞。這樣子大概持續了十分鍾之後,她猛地一下子揭開了油紙。
裏麵黑乎乎的,過了一會兒,爬出一條金黃色的蠶蛹來。
這蠶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一樣大,眼睛已經退化成黑點了,肥碩的軀體上有幾十雙腳,兩對柔軟如紙的翅膀附在上麵。我盯著它那頭部的黑點看,一點沒有覺得肥嘟嘟的可愛,而是感覺到上麵詭異的光芒來。
外婆仍在念著含糊的苗話,咕咕嚕嚕的,我沒有學過,所以聽不懂。
然而,她的手突然指向了我。
蠶蛹化作了一條金線,在旁邊人的驚呼聲,突然之間鑽進了我的嘴巴裏。
我的喉嚨裏麵一涼,感覺有一個東西順著喉道,流到了胃裏。
外婆死了,在她醒來的第二天。
外婆還告訴我,這金蠶蠱是活的,要是我一年之內降服不了它,我必死無疑——“你要是沒有享受金蠶蠱的命,就下來和我做伴吧。”除了金蠶蠱,外婆還給我留下了一本書,叫做《鎮壓山巒十二法門》這樣一本手抄本的破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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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人坐在小屋裏,喃喃自語到,“終於入世了,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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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動的命運車輪,毫不留情地將他碾壓於輪下。
絕望的父親不願再看他一眼,母親則為他流盡了悲傷的眼淚。世人稱呼他為‘天才’,成了他最痛苦最難以忍受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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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什麼?人心就是善惡。
善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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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撚一粒沙,遁去世間傷。
【這是一個講述野路子道士和僵屍侍女的故事。】
歡迎各位進入“風生水起”夢魘般的世界。。。。。。零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