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年級的小孩子們上課?啊啊,那種事不能交給義元一個刃嗎,好麻煩……”明石國行抗拒的往被窩裏縮了縮,試圖掩耳盜鈴假裝歌仙兼定看不到自己,“歌仙殿,擾人清夢可不亞於殺人放火。”
歌仙兼定冷笑一聲,揪住明石國行被褥的一角,猛地一抖將太刀付喪神吧唧一下抖到了榻榻米上,摔的聲音很結實,不愧是皮糙肉厚的太刀付喪神呢。
像是完全沒注意到歌仙兼定熊熊燃燒的怒火,明石國行逆來順受,保持著掉到地上的姿勢,閉上眼睛就要再眯一會。
“明石閣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歌仙兼定睨了他一眼,三兩下疊好被子,踩著沉重的步伐蹲到了太刀付喪神的身前,表情和善。
明石國行一個激靈坐起身,倔強地搓了搓胳膊,伸懶腰的模樣像是一隻拉長的貓貓。
“是是,我知道了……其實叫我起床可以溫柔一點的。”
“早就換好出陣服了的話,就不要重新鑽進被窩睡回籠覺,明石殿。”歌仙兼定皮笑肉不笑,帶著明石國行的床單氣勢洶洶的離開,離開前歌仙兼定輕笑一聲,視線在掛鍾上停留,“希望四點上課你不會遲到。”
明石國行打著哈欠,撓著腦袋渾身彌漫著慵懶的感覺,“不是說才三點多嗎…一個小時怎麼說也不可能會遲到吧……?”
瞄到牆上的掛鍾,明石國行的眼睛倏地睜大,三點五十六,這是哪門子的三點多啊。
猛地站起身,明石國行恍惚的覺得這不太符合自己沒幹勁的人設,慢吞吞地換了一隻手繼續打哈欠。
“既然都快遲到了,那遲到也沒關係吧。”
明石國行從部屋晃到訓練場的時候,有被氣勢堪比大魔王的宗三左文字嚇到,“……噢,被可怕的表情凶到咯。”居然是義元,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宗三左文字用手裏握著的木刀挽了一個劍花,他帶起溫和的笑,仿若荷塘裏突然盛開的蓮花,隻是不高興二哥像是被左文字小高興附身的模樣著實讓刃有點招架不住。
沒了那種憂鬱的感覺瞬間就可怕了起來……義元左文字還真是矛盾的刀劍男士啊。
明石國行小聲嘀咕了兩句,自知理虧地到置到架上取了一把木刀,老老實實的站到了宗三左文字的對立麵。
“既然是訓練的話放放水也可以吧……好凶,不放水又不是不行。”
頂著宗三左文字給予的壓力,明石國行撩了撩額前的碎發,拿著木刀的手猛然橫掃,重重的敲擊在了銅鍾上,渾厚的鍾聲回蕩在整個訓練場,吸引了一年級的注意。
等一年級的孩子零零散散的聚集過來,明石國行懶懶一笑,撲麵而來的鬆弛感讓人類的少年們感到了別樣的魅力。
明石國行步伐一頓,朝宗三左文字走了幾步懶懶回眸,“嘛,誰讓沒幹勁就是我的賣點呢。”
“嗬嗬,明石閣下還真是從容呢。”宗三左文字徐徐立起木刀,真正宣戰之前對著給兩個人類同撩送毛巾和水的堀川國廣使了一個眼色。
堀川國廣了然一笑,脅差付喪神給人非常靠譜的感覺,“沒問題,在兼先生到來之前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兼先生……?
灰原雄捉住了關鍵詞,但現在他已經累得說不出話,相比他身體素質要薄弱一些的吉野順平更是直接毫無形象的癱成了餅餅,無時無刻跟在主人身邊的泯月也在緩緩變白。
“不、不要死啊,泯月……”吉野順平動了動手指,著實沒了哪怕一點力氣。
泯月用觸手比了一個愛心,發出了噗哩噗哩的聲音。
吉野順平艱難睜開眼睛,臉色變了又變隱隱有點心虛,“嗯。”和池麵貼貼什麼的,有力氣就去吧。
突然被一蹦三尺高的小水母貼臉的大和守安定歪歪腦袋,好心情的蹭了蹭小水母,“順平,你恢複體力之前小泯月就交給我照顧吧。”
吉野順平心虛,發出的聲音都是氣音,堀川國廣以為他累狠了,擔憂的看著吉野順平的耳飾考慮要不要注入靈力場外支援一下。】
“明石前輩真的靠譜嗎,怎麼有一種還不如鶴丸前輩靠譜的感覺?”虎杖悠仁表情複雜,一針見血道。
“大概是那種和鶴丸前輩一樣,隻在重要的事上靠譜的人吧。”伏黑惠善心大發,淺淺幫了一下白鶴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