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希:自己嚇自己,原來隻是六眼帶來的錯覺。
“老師覺得,‘三日月’和五條鶴丸誰更厲害?”禪院真希看向熒幕中讓人晃神的雪白身影,蹙起的眉逐漸舒展開來,“如此的鶴丸又是否比源城和左安吉弱?”
“這個問題啊……”五條悟歪歪腦袋似在認真思考,片刻,答案揭曉。
“雖然很想說我們五條家的孩子就是最強啦~但是鶴丸君大概比‘三日月’弱一些哦,當然,這個前提是他們正麵比拚。”
“正麵比拚……”禪院真希重複這幾個詞彙,坦誠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用其他方式,比如配合計謀進攻,鶴丸會贏?”
五條悟搖搖頭,“如果是對‘三日月’的話,我的答案是否。”
“為什麼?”
“首席隻有一個年級中的最強才能就任,對吧?”五條悟的話有點不負責任,但從花丸校極為慕強來看,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那和源城還有左安吉比較呢?”
“白鶴,大概會險勝。”五條悟看著熒幕中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並行的身姿,似乎能透過一身雪白的鶴看到鶴被鮮血浸濕的模樣,“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同歸於盡吧。”
她完全無法從剛剛的戰鬥中看出這麼多。
禪院真希握了握拳,不甘地接受了自己距離最強,還有一道難以跨過的鴻溝。
後排伏黑甚爾的想法和五條悟相差無幾,和六眼加成的五條悟不同,他全然是憑借經驗判斷,畢竟咒力對花丸校的人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輔助。
“如果不是正麵比拚的話,那隻鶴能咬斷其他人的脖子。”
聽到這種誇大的評價,漏壺不屑地回頭看了一眼伏黑甚爾,但才流露出一點視線,就被猛獸敏銳的鎖定。不過一眼,卻讓漏壺覺得自己又麵臨了一次死亡,幹脆、渺小,不像詛咒之王玩鬧般賜予的死亡。
對這個男人來說,自己好像本就是死物。
【淺色的唇被抿得泛白,白鶴神態認真的模樣猶如晨曦間覆蓋了一層薄霧的遠山,美感朦朧直擊人心,無人不為之動容。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明顯的非人感從鶴丸國永的內裏向外漫溢,他就像是黎明交界的邊際,自由,又轉瞬即逝。
“抱歉。”鶴丸國永乖乖道歉,眉眼間染上了不符合眾人印象的漠然。
事實上,白鶴聽著羈絆值up聲不斷地提示音,有點壓不住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他覺得自己再不下線就要笑場了,主君求救場——另外,鶴的身體可以隨意把玩喔~
不過因為有真影帝神流庵的操盤兜底,鶴丸國永的演技比他自己想象中出色得多,至少除了付喪神的同僚,沒人看得出白鶴想笑又不能笑的憋屈。
三日月宗近若無其事的邁快了一步,恰好遮住了鶴丸國永的大半身影,烏鴉隻隱約能夠捕捉到這抹身影臉上的神色,是宛若雲紗白霧一樣縹緲的笑容。
烏鴉傳來的畫麵中,鶴丸國永的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五條悟其實很熟悉這種視線,在當初親手殺死傑的時候,在傑訴說道義的時候,那是一模一樣的眼神。可惜當他再次見到熟悉的景色時,早已物是人非。
“不會有下次了。”鶴丸國永幾乎將誠懇認錯死不悔改寫在臉上,但垂下腦袋時看起來又乖的不像話,“我會等到校內年級戰的時候再動手的。”都是錯覺,皮皮鶴一點都不乖。
“失禮,稍稍沒有繼續打下去的鬥誌了呢。”鶴丸國永變魔術似的變出了幾顆糖,遠去時衝著虎杖悠仁和東堂葵招手,“我也有糖果。”
“數量夠了的話,也算任務完成吧?”
三日月宗近故作漠然的注視著鶴丸國永的背影,勉強扼製住忍不住勾起的唇角,小幅度的笑起維持形象。羈絆值的入賬一定能夠讓主君心悅很長時間,老爺爺的身影也被主君看在眼裏呢……哎,怎麼偏偏想笑的時候,覆麵的效果越加薄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