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流庵沒有回答花禦的問題,他隻是靜靜的看著花禦,默認了她心中的答案。
花禦的問題本就是毫無意義,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她同意參與漏壺他們的計劃時就了然了。
人類不可能和威脅自己的存在和平共生。
花禦、漏壺、陀艮,他們的死亡是必然,當他們作為誕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走上了一條死路。
真人:我呢我呢~?
似是因為神流庵本人就在觀影區,熒幕針對天守閣的畫麵不再遮掩。
神流庵:什,小隨你公報私仇是吧!
係統:小隨、呸,係統不知道哦。
【麵對麵前的刀匣,校長先生搓了搓手,即便覆麵的遮擋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也不難看出來此時他很興奮,“太刀、短刀,還是打刀?好期待啊。”
隻身一人待在天守閣的校長先生不似眾人麵前的穩重,在天守閣裏又蹦又跳,倒是稍微符合一點少年身形的姿態。
讓人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位運籌帷幄的校長先生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身形上看明顯還未成年。
“主、主君?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天守閣前待機的近侍燭台切光忠幾次想要拿刀衝進天守閣內,奈何沒有權限,隻能守在門口幹著急。
主君為何這般激動?難道是哪振膽大妄為的刀做了、那等不可饒恕的事?!
“無事。”玩樂中的神流庵完全沒察覺到近侍刀的不對勁,直接調出係統麵板把近侍的自動擋關了,省的因為設定上的擔憂打擾自己嗨皮。
您已被踢出“燭台切光忠”(bushi)
燭台切光忠:……】
燭台切光忠不掩憤怒的獨白成功讓神流庵從看到自己的形象一去不返的悲傷中走出來,但即便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類,也明白能讓付喪神這麼激動的事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
神流庵覺得自己的耳尖燙的厲害,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燭台切光忠全身心都是他的,他怎麼會不明白付喪神心底那點的想法。
沒有人當麵蛐蛐校長先生,雖然很多詫異,但校長先生的模樣確實不大不是嗎?聲音也是那般稚嫩,像是還沒變聲的孩子。
對於神流庵鴕鳥式的逃避視線,眾人會心一笑,隻覺得是孩子臉皮薄受不了調侃。
但是神流庵身側的夏油傑持不同意見,隨著記憶的逐步融合,他當然能察覺到那群不去牛郎店都浪費才華的家夥,到底對他的老師有著怎樣的覬覦。
“嘁。”
【神流庵將刀匣打開,沒有被暗扣固定好的打刀直接彈了出來,險些刮掉校長先生佩戴的覆麵。】
夏油傑的呼吸都慢了一拍,幸好……
“好可惜,還以為能看到神校長的臉呢。”繼夏油傑之後,五條悟也擺脫了混淆概念的術法,對看不到麵容的校長先生越發好奇了起來。
神流庵好半晌才從那種連呼吸都是滾燙的狀態中緩過來,神子遺憾的感慨和注視迫使他支棱起來,“會有機會看到,但不是現在。”
神流庵聳肩,其實若不是小隨一哭二鬧三上吊硬要他戴著覆麵,他早就把覆麵摘下來了。
係統:我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
神流庵:是是。
【“居然是‘老師’啊。”細細撫過打刀的刀身,神流庵不覺想起自己的創造者,除了那個人,自己還從未喊過其他人老師。
將打刀南海太郎朝尊從障子門打開的縫隙中推出去,神流庵開啟燭台切光忠的自動模式,頗為懷念的柔和了嗓音:“小光,記得帶老師在本丸走走。”
他套馬甲之前,信息差的設定下刀劍付喪神不會憑空熟悉本丸,和小隨探討過後幹脆實行“老帶新”的機製。反正掛自動也沒什麼損失,還能夠在真正的學生眼裏給本丸添點生氣。
燭台切光忠:這種親昵調侃的稱呼……南海老師,你過來我問你點事。】
“果然是劍術院校啊,老師也是使用刀劍的。”熊貓拍拍肚皮,黑黝黝的眼睛看向神流庵,在神流庵察覺視線看過來時,舉起軟軟的爪墊晃了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