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個人,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池瑜似懂非懂地點頭,撅著嘴嘟囔:“可是這些信粉粉的很好看呀。”
薑涼昇叉著腰,嚴肅地說:“你沒聽過電視劇裏常說的話嗎?”
池瑜長長的睫毛眨啊眨:“沒聽過。”
薑涼昇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都說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你不能因為它好看就留著啊。”
“可是這個粉粉的信能有什麼危險呀?”池瑜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薑淼淼終於懶得聽她哥胡謅了,拉起池瑜的手往外走。
“你別管他瞎吹牛,情書有什麼不能收到,他這是嫉妒你呢。”
薑涼昇不滿,扯住薑淼淼的書包:“喂,我嫉妒什麼啊!”
書包被薑涼昇牢牢抓在手裏,寸步難行,薑淼淼掙紮了幾下掙紮不開,向池瑜求救:“哎呀,瑜瑜妹妹救我呀,薑涼昇好凶!”
薑涼昇本想多說她兩句,對上池瑜祈求的眼神,摸了摸鼻子,鬆開薑淼淼,無奈地攤手:“回家吧。”
來了薑家之後,君慧和薑家兄妹都給了她很多的愛,但是親生父母的愛是無法替代的。
有時候想爸爸媽媽了,她會抱著自己的小枕頭,敲響薑涼昇的門。
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外,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薑哥哥,我想爸爸媽媽了。”
從小薑涼昇就見不得她哭,一哭,再大的逗弄她的心思都沒了。
他牽起她的手進了房間,再把薑淼淼叫過來。
兩個小女孩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薑涼昇搬了條凳子到床邊,又拿了本故事書,慢慢開始讀。
聲音稚嫩,但是很溫暖,無數個思念父母的夜晚,池瑜都是薑涼昇講故事的聲音中睡著的。
君慧晚上來催他們睡覺的時候,經常會發現池瑜和薑淼淼躺在薑涼昇床上睡得很香,而薑涼昇趴在床邊,枕著小手,也睡得香甜。
......
青春期的小男生總會用各種方式吸引喜歡的女生的注意,有人送花,有人背詞,有人故意在心上人麵前高談闊論,也有人偷偷寫情書。喵喵尒説
而薑涼昇用的卻是最笨的一種——捉弄她。
上初中之後,池瑜和薑淼淼兩個小丫頭愈發愛美起來,每天上學前,要翻著畫冊,找保姆阿姨給她們紮裏麵的發型,每天不重樣。
薑涼昇最喜歡的就是揪著她的小辮子玩,新梳好的發型常常還沒到學校就被他弄亂了。
“薑涼昇!”池瑜怒氣衝衝地追出去,揪住他的衣服,小粉拳惡狠狠地揍了他兩拳。
別看她年紀小,卻盡得君慧找來教他們武術的老師的真傳。
一直到薑涼昇疼得嗷嗷叫,池瑜才肯罷休。
兩人的關係一度變成“仇人”,見麵就掐。
時光翩遷,昔日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馬越離越遠。
薑涼昇曾經以為他們能夠這樣相伴著長大,等到恰當的時候,或許還能相伴到老。
且不論前路如何艱險,單說感情,他不知道,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歡陽光,調皮,桀驁的男孩子,有的人,更追求溫暖的舒適。
他們結婚那天,他一個人枯坐著想了很久,想過去,想未來,想著想著,也就逐漸釋懷了。
池瑜第一次在他麵前提起霍予的時候,他是不屑的。
這唇紅齒白,弱的跟個雞仔似的人,哪有投身報國,雄心壯誌,渾身肌肉的他有魅力?
後來,他偶爾也會想,若是當初能像霍予這般溫柔體貼,是否結局會不一樣?
可是,前路渺茫,驚險無處不在,有些事,比他的個人感情更為重要。
他隻是不願意承認,其實在他選擇踏上父輩的老路的時候,他就注定與這個驚豔了他整個人生的女孩無緣了。
或許明天,他就會在不知名的角落成為一具不知名的屍體,好的話,興許能體麵地有一具全屍。
就是這樣的他,要怎麼奢求別人給予他一輩子的期望與愛慕?
就這樣吧。
我們注定無緣,但願你此生安康喜樂。
至於他自己……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他這一生,為這一件事拚盡全力已足矣。
。您提供大神空對月的和暗戀對象一起爆紅娛樂圈了池瑜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