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她整顆心都軟乎了。
霍承安正好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見她盯著手機發愣,便出聲叫她的名字:“顏顏?”
季時顏回過神,趕緊趁著他還沒走近的時候退出瀏覽器,抬頭看著他笑:“你洗完啦。”她把手機放在一旁,朝他伸出雙臂:“老公抱抱。”
看著她這小孩似的舉動,霍承安無奈地笑了下,卻還是很順從地彎下腰,側坐在床沿邊,伸手將她環住,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問:“困了?”
季時顏舒舒服服地窩在他懷裏,閉著眼,腦袋在他肩上蹭了蹭,搖著頭說:“沒有。”她伸手摸了摸他額前軟趴趴的頭發,聲音很輕,又很軟:“頭發還是濕的,你怎麼不擦幹就出來了,不怕感冒嗎?”
“沒事,我頭發短,很快就幹了。”霍承安不以為意,但季時顏卻並不放心,雖說現在已經進入初夏,但是晚上屋裏開著空調,而且近期又是流感高發期,一個不小心就會著涼發燒,而他作為盛安集團的總裁,一個健康的身體,比什麼都最重要。
她從他懷裏退出來,一邊下床穿拖鞋一邊說:“我去拿吹風機過來幫你吹頭發。”
吹風機就在梳妝台那邊,霍承安瞥了眼被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機,把站在地上,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輕輕弄他頭發的季時顏摟住,輕笑著問:“怎麼?是不是拿我的手機幹了什麼壞事,突然對我這麼好,嗯?”
季時顏心裏一虛,但麵上卻裝得十分淡定,還特理直氣壯地反駁他:“哪有,我就是想幫你吹頭發而已,幹嘛呀,我對你好,你還不樂意了啊?”她癟著嘴小聲嘀咕:“再說了,我像是那種會拿你的手機做壞事的人嗎?”
霍承安笑了下,順勢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低聲認錯:“嗯,你不像,是我的錯。”頓了頓,又補了句:“以後老婆大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季時顏聽了這話,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但臉上還是擺出一副勉勉強強的表情,努力壓著嘴角想要上揚的弧度,嫌棄地扒拉著他的頭發,一把把他的腦袋推開:“唉呀,你別亂動呀,我還沒吹完呢。”
話音剛落,季時顏又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按著他的腦袋不讓他動:“啊!霍承安你不要動,我看到了一根白頭發!”說著,她飛快地把吹風機關上放在旁邊,十分專注而又興奮地扒拉著他的頭發。
霍承安一句“你別拔”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感覺頭皮一痛,季時顏手裏捏著一根短短的白頭發,邀功似的伸到他麵前,“你看,我沒騙你吧。”
說完,她又拿著那根白頭發瞧來瞧去,嘴裏念念有詞:“天呐,霍承安,沒想到你居然有白頭發了,你真的老了,啊,老男人,我要看看你還有沒有……啊……”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霍承安壓在了身下。
他一隻手撐在她身側,一隻手從她的手腕處往上,撫過她的頭發,黑眸沉沉地看著她,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你剛剛說……我老了?我真的老了嗎?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卻平白讓人覺得有點危險,季時顏感受著他不斷在自己身上惹火的手,還有他眼底的那些複雜情緒,哪裏不知道自己剛剛是觸碰到了這個男人的禁忌。
她幾乎都能夠猜到,這狗男人下一步的行動,就是要開始身體力行地向她證明,他一點都不老,也許還會讓她哭唧唧地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準說他老這一類的話。
於是,在他還沒有下一步行動之前,季時顏非常明智的選擇了,向他撒嬌賣萌,兩隻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說:“沒有,老公你聽錯啦,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
霍承安眉稍輕挑,“是嗎?”
“對,沒錯。”季時顏點頭如搗蒜,見他依然不為所動,幹脆放下大招,微微仰頭在他喉結處親了一下,開始吹起了他的彩虹屁:“老公你才二十幾歲,多年輕啊,比好多娛樂圈的小鮮肉還年輕呢,而且你身體這麼強壯,還有八塊腹肌,哇,你簡直就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年輕有為,精力旺盛,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