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者》的拍攝持續了大半個月後,因為後期電影取景的原因,劇組需要去到H市拍攝,時間不定,短則一兩個月,長則四五個月或者半年也有可能,這也就是意味著,季時顏要離開盛城去到H市,和霍承安兩個人分隔兩地長達幾個月之久。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霍承安,當即便十分不滿地把季時顏壓在了自己身|下,一邊親她一邊冷著臉說,為什麼在盛城拍得好好的,突然就說要去H市,而且一去就是這麼久,還作勢要拿手機打電話給劇組,問問看,是不是非去H市不可。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發生,像之前他去國外出差,每次一走不是大半個月,就是三四個月,新婚那會兒他也是,一待就是三個多月,期間兩人連電話和視頻都沒打過一個,但那時兩人都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情感,都把對方當作一個隻是同處一個屋簷下的室友。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不誇張地說,他倆現在就是年輕時代的熱戀小情侶,還處在熱戀初期,正是想天天黏在一起的熱乎勁,這猛地一下要分開這麼久,不訝異於學生時代的異地戀情侶。
季時顏心裏其實也很舍不得,她已經習慣了天天都能回家見到霍承安,天天晚上睡覺都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但工作是工作,還是要跟私生活分開。
她拉住他要去拿手機的胳膊,仰著頭討好地親了親他的唇角,軟聲說:“沒事的,郭導很負責任,我們大家一起配合,爭取早點殺青,這樣我就可以很快回來了。”
她摟著他的腰,把臉靠在他胸前,繼續說:“而且我們可以每天視頻打電話,有時間我也會回來的,你別不開心了,好不好?”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霍承安一直冷著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的緩和,但他也沒有接話,而是低頭,直接用吻堵住了她那張櫻桃小嘴,也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極度不願。
然而,雖然他們倆內心難分難舍,霍承安也一直麵無表情地不說話,像是要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到了第二天,季時顏起床下樓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往日裏應該已經去公司了的霍承安卻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戴著一副金色邊框眼鏡在看財經報告。
見她下來,他才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起來了?”說著,人也跟著起身跟她一起走到餐桌旁坐下,先給她倒了杯牛奶,又開始幫她剝雞蛋。
季時顏還挺奇怪:“你怎麼還在家裏?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霍承安把剝好的雞蛋遞給她,一邊語氣淡淡地回道:“待會兒再去,你不是今天十點半的飛機,吃完早餐我送你去機場。”
他這麼說,就算是心裏麵已經不再因為這件事而鬧別扭了,季時顏忍不住扒拉著桌角探身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老公你對我真好。”
霍承安輕哂了一聲,心情並不因她這個吻而有絲毫的波瀾起伏,抬起手腕看眼時間,“行李收拾好了嗎?”
“嗯,收好了。”季時顏端著牛奶把最後一口喝完,點著頭衝他笑。
霍承安伸手把她唇邊沾著的牛奶漬揩去:“吃飽了嗎?”
“飽了。”
霍承安點著頭,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去拿自己的包,而後又上樓把她的行李箱給拎了下來。
助理小冉和司機其實早就在外麵等著了,季時顏趁著霍承安上去拿行李箱的時候給小冉發了個消息,讓她和司機先去機場等自己。
霍承安也沒讓司機來開車,而是自己親自開車送她到了機場,陪著她一起去把行李箱托運,因為要在那邊待挺長一段時間,所以季時顏帶的東西還挺多,除了幾個大的行李箱,還有一個小的登記行李箱。
早就在機場大廳候著的小冉,很有眼力見地幫她把行李箱拿過去了,老老實實呆在一旁,季時顏抱著霍承安的腰,臉埋在他胸膛裏蹭了蹭,半開玩笑地說:“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快說,不然我就要進去安檢了。”
這是實話,霍承安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又揉著她的腦袋,低聲叮囑著:“飛機落地之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讓我知道你安全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