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鐸握住了黃文軒的手指,順勢拉他坐了下來,“有兩件事,我得先告訴你。”
“讓我猜一下吧,你能來找我,應該是跟我生父的事情有關。”
“嗯,這是一件,還記得你曾經在一個尋親組織采集過DNA信息嗎?通過比對,你跟鄭輝沒有血緣關係。”
黃文軒本來已猜到了,聽顏鐸說完,也太大反應,靜了良久後問:“另外一件呢?”
“我跟章揚。”
黃文軒打斷了他:“章揚?高多多都跟我說了,上次我問他你的近況,他說章揚在追你,又說如果你們在一起了,以後就不會再發你的照片和小視頻給我,真是一個好孩子。”他說著,把顏鐸的右手抬起來握在手裏反複查看。
“在三亞的時候,就去年年底,我們差一點就在一起了,當時他媽媽病危..”
“奧。”黃文軒隨口答應了一聲,解開顏鐸袖口的紐扣,把他的衣袖一點點往上挽起來,“你當時傷得很嚴重嗎?高多多怎麼都沒有跟我說過。”
“大概他覺得不嚴重,沒必要提吧。”
“多久之前?”黃文軒看見他手臂上的傷疤,撫摸了一下,又把他的袖子拉了下來,“身上還有別的傷嗎?”
當時肋骨斷了兩根,其實主要傷在頭部,身上倒沒有多明顯的外傷疤,“兩三年了,沒別的傷疤了,那個,我當時是真的決定跟他在一起了……”顏鐸試圖再接上前一個話題。
無望的愛情和命運的捉弄一度讓他痛不欲生,走過最艱難的那段日子,麵對唾手可得的溫暖和柔情他忍不住伸出了手。WwW.com
黃文軒:“你手上的傷當時肯定是沒好好做後期的康複訓練,我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應該不至於這麼..”
“這麼什麼?”顏鐸見他皺眉停頓下來,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又不需要搬磚,要那麼大力氣也沒大用。”黃文軒微笑說,而後他拉過顏鐸的手,講食指含在嘴裏親吻了一下,眼角都是柔情。
兩人親吻在一起,顏鐸倒在床上的時候隻來得及想了一下他家門將好像越來越會調qing了腦子就開始不再夠用。
事後顏鐸口渴,黃文軒穿著一條平角褲赤著腳出去給他拿水,雖然有暖氣,入夜後室內還是有點涼,顏鐸趕緊喝完水,把人拉進被窩裏,伸出手在他的膝蓋上按了幾下,“你那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
“訓練嘛,出了院就開始訓練,訓練的時候很多事就不會去想了,當時老俱樂部回不去,我去了低一級的聯賽,比賽踢得很爛,主教練對我不滿意,我壓力很大,怕被人掃地出門,所以也沒太多時間想過去的事情。在那邊踢了一年,狀態慢慢回來了,這邊的門將剛好有傷病,我又重新回來,踢了半年的替補,就重回首發了。”他忽然捉住了顏鐸的手,“你別摸了,再摸我又想做了。”
“那就做啊。”顏鐸的眼神有如實質地盯著他看。
黃文軒的興奮肉眼可見地瞬間寫滿整張臉。
又過了很久,兩人大汗淋漓地偎在一起,“如果我早一點去做DNA鑒定就好了,楊初當時還提醒過我,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弄錯,就沒聽她的。”
“即便沒有這件事,也可能會有別的什麼事出來幹擾我們,這世上唯一永恒不變的就是無常。”
“別那麼悲觀,反正以後不管世界怎麼變,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我也不會再讓你傷心了。”顏鐸在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然而在床上發下的山盟海誓經常做不得數,一周後公司急召,顏鐸不得不回去,機場上,他家門將自然是萬分不舍,顏鐸一邊安慰他說處理完事情就馬上回來給他上,一邊在心裏默默盼著高多多快點畢業,好把公司交給他。
一上飛機,顏鐸就抑製不住地開始想念黃文軒,回去的一周,他每天靠電話和視頻解相思,有一天黃文軒忽然說起清水鎮那家福利院,顏鐸其實在知道他跟鄭輝沒有血緣關係後就重新去清水鎮找人訪查過了,他輾轉得知黃文軒的身世後打定注意永遠也不講出來讓他傷心,因為他瘋瘋傻傻的生母早已經不在人世,而他親生父親,至今沒有人知道是誰。
顏鐸被問起福利院,腦子打結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餿主意,他說水放好了,再不去洗澡水就要涼了,黃文軒這天正好休息在家,聽到這個,立即要求顏鐸直播,顏鐸笑罵說露點視頻會被和諧掉吧,兩人笑鬧了一陣,總算是把清水鎮那一篇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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