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唐王見弟弟跟花癡似的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隻叫那側妃滾蛋並叫禁足,一個月不許出來,這才指著弟弟冷冷地說道,“別在本王麵前作態!你這樣有心,往那丫頭麵前說去!”見慕容寧精致的臉頓時就耷拉下來了,唐王便冷笑道,“沒用的東西!一個女人都能轄製你!我已聽說沈國公與平王叔越發走動起來,你若是還這樣無能,日後莫要後悔!”
眼瞅著狐狸精要成親,倒黴弟弟還玩兒暗戀呢。
“我這是為了她的清譽。”慕容寧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今日穿著精致的翠色錦衣,一抹鑲著白玉的寶帶掛在腰間,越發姿容出眾奪目的漂亮。唐王雖然恨鐵不成鋼,然而這弟弟是親的,自然更上心,便皺眉道,“今日父皇請淮陽侯入宮,仿佛是為了五弟與永壽那丫頭的婚事,那小子十五還沒到,父皇已經為他籌謀,反倒將你的婚事撇在一旁從不提及,實在是欺人太甚!”
看皇帝的意思,竟仿佛對慕容寧完全不放在心上,連婚事都不在意的。
“幸虧沒為我籌謀啊!”慕容寧娶不上明秀,也不想去娶別的女子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千萬別想起他來!
唐王見他還對失寵挺欣慰的,嘴角抽了抽什麼都不說了,隻往裏頭去了。
走到了門口,還未挑簾子進去,唐王就聽見裏頭傳來了歡聲笑語,還有一個極柔和的少女的聲音在輕妙地開口說道,“與長孫殿下說的這些故事,也不過是從前不知在哪兒聽到的野史,從前我看了些也不過是消遣時間,隻是我弟弟明嘉與殿下年紀仿佛,很喜歡這些的,平日裏說些哄他入睡罷了。若殿下喜歡,來日我寫了下來送入東宮,殿下天天都聽,好不好?”
皇長孫慕容斐很有眼光,明秀講的那些故事都是現代時與幼兒啟蒙故事,又有趣又有做人的小道理,很能陶冶情操的。
“他難得這樣喜歡。”慕容斐抱著明秀不撒手,一臉嚴肅地板著臉看著她,就叫太子妃笑起來了。
“這莫非是舍不得?”見明秀說到這裏慕容斐還是不撒手,唐王妃便駭笑道,“總不能叫阿秀往東宮不回家吧?”
“睡!”慕容斐嚴肅地對明秀說道。
“殿下的家在東宮,外女是不能入宮陪您睡的。”明秀嘴角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想了想,摸了摸慕容斐的頭。
皇長孫的眼睛都被這溫柔的愛撫眯起來了,吧嗒了一下嘴兒,回頭期待地看著扶額無奈的太子妃。
“實在不行,就叫斐兒常往國公府去?”唐王妃雖然是個妒婦,還待妾室不假辭色,卻也不是一個無腦的女子,見慕容斐與明秀極要好的模樣,心中已經急轉,之後目中一亮便揚聲與太子妃笑道,“我聽說阿秀還有一個弟弟與斐兒仿佛,這不是一個良伴?不拘什麼時候,想尋阿秀就往國公府叨擾,順便給姑母請安,這不是大善?”
沈國公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別看如今紋絲不動,然而軍中泰半武將都以沈國公馬首是瞻,唐王妃自然也希望拉攏一二。
“怎敢叫殿下隨意往臣下之家走動,實在惶恐。”明秀一眼就看出了唐王妃的意思,自然是不會在此時大咧咧將皇長孫往府裏帶給父親招惹麻煩的,隻是迎著慕容斐期待清澈的眼神,她心中微微一軟,想了想便笑著說道,“殿下既然喜歡,我就厚顏常往東宮給殿下請安,到時候豈不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