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為了年哥兒呀。”三太太便歎氣,一臉王年不知好人心地說道,“你母親沒了,以後正室空虛,若你父親再娶一個厲害些的給你做繼母,日後生個得寵的小的兒過來,你,你這位置可不穩當呀!”見明秀厭惡地看著自己,三太太目光落在明秀越發出挑秀美的臉上,見她今日穿了一身兒的孝衣,越發地羸弱俏麗,心中冷笑了一聲便與王年苦口婆心地說道,“不如……”
“呸!”王年唾了她一口,一口就唾在了三太太的臉上。
他就是一個紈絝,叫人知道他不敬長輩又怎麼了?!
“啊!”這一口濃痰竟唾了三太太一臉,那叫一個惡心呀,三太太不知該擦臉還是該嘔吐,頓時驚叫了一聲。
“母親!”沈明珠也大驚失色,看著王年恐懼地退後了一步。
她怕王年也唾她一口。
今日要給王年做個便宜繼母的人選也不是別人,而是她心目中的好表姐方芷蘭。
雖然輩分不對,正經方芷蘭該管王年叫一聲表哥,不過叫沈明珠說,方芷蘭本也就是太夫人身邊兒的孤女,做什麼敢與她們喚一聲表妹表哥的呢?
一個孤女還好拿捏,況方芷蘭雖弱不禁風,生得卻極美,隻要攏住了安固侯,日後這府中還不是三房說了算?
方芷蘭也有了好人家,侯府富貴也供得起她的衣食補藥等等,兩全其美,多好呀!
因想到了這個,沈明珠越發地與王年色厲內荏地說道,“表哥若不自己今早籌謀,日後,隻怕後悔!”
她還惱著呢。
因安固侯夫人沒了,這是正經的姑母,按理說沈明珠就得守三個月的孝,三個月之內,就不能嫁入閔王府了。
若從前她也不在乎這個,三年都熬過來了,三個月也等得起,隻是沈明珠等得起,太夫人等不起呀!
三個月,太夫人如今就是吊著命,若不小心沒了,她還怎麼嫁人呢?
“滾你娘的蛋!”王年對三房簡直無話可說,又見沈明珠在自己麵前作祟,恨得眼前火起,上前就一個耳光!
明秀被唬了一跳,又見沈明珠挨了這一耳光竟是要叫,急忙與身後吩咐道,“堵嘴!”
“你敢!”三太太才叫躊躇的丫頭抹了臉上的口水,就見沈明珠挨了一耳光,頓時跳腳罵道,“好個沒家教的……”
“也給本郡主堵住她的嘴!”明秀也不客氣,冷冷地指了指三太太,見身後的丫頭上去就把這母女的嘴給堵上了,便冷笑道,“堵嘴是客氣了,再說一句,少不得掌你們的嘴!什麼長輩,本郡主麵前,你充什麼長輩的款兒?!有沒有這麼做長輩的?!我家二姑母屍骨未寒,你巴巴兒地就來給說親,說你家的喪事呢!口中這樣不堪,有什麼德行立在此地?二姑母清清白白的人,叫你們往裏頭去,隻怕地下不安!”
“汙了二姑母的名聲呢。”明秀微微一頓,冷笑道。
“什麼續弦之言,別叫我聽見!”王年冷冷地看著嗚嗚掙動的三房母女,慢慢地說道,“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要續弦也得我家老太太說話。然我家祖父,可沒有納了你們兩個的好福氣!”
這是什麼話呢?太惡毒了,三太太眼睛都直了。
“怨不得三舅舅不樂意看你,瞧瞧你這樣兒。”王年嫌棄地看了看這兩個,揮手道,“丟出去。”
“丟到三叔麵前,叫三叔好好兒管教就是。”明秀就在一旁柔聲勸道。
她本不是禍害人的性子,隻是三太太這麼能幹,做侄女兒的,也得叫她三叔知道自家媳婦兒這麼有本事呀。
都會做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