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兒家誰不喜歡秋千呢?”慕容寧十分急迫地想要叫人知道自己的幸福,見明秀笑著過來,急忙扶著她不叫她坐在石凳上,又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來鋪在了凳子上,拿自己懷裏的暖爐滾過,拭了拭覺得暖烘烘的,這才叫明秀坐下,自己也不怕冷的,喝著西北風還挺高興地與唐王笑道,“雖然這是冬天,不過先修好了,回頭開春兒了,我就陪著阿秀一起玩兒。”
綠樹茵茵,他推著自家媳婦兒輕盈地蕩秋千,一起歡笑,那得是多幸福的畫麵呀。
想到那個,安王殿下就笑出了一臉的口水。
“小兒女之情!”唐王用鄙視的眼神看著這智商為負的弟弟,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問道,“你要什麼時候上朝?”
“我這才大婚,上什麼朝!”安王頓時就不樂意了。
“今兒早朝,父皇又提廢母後與太子了。”唐王眯了眯眼,想到慕容寧帶著明秀往宮中請安後發生的事兒叫皇帝拿住了把柄,皺了皺眉便慢慢地說道,“父皇這一次來者不善,曆數母後為後之後的種種不賢,又斥太子無德無兄弟情誼不堪為皇家表率,還指責承恩公府助紂為虐,替母後與太子行事多行不義,欺壓朝中忠臣。”當然,這裏頭也罵了唐王殿下,隻是唐王素來對皇帝的責罵無動於衷,也不必費心與弟弟說了。
他唯一疑惑的,就是皇貴妃被皇後掌摑已經數日,為何皇帝如今才發難。
“他每隔幾天就要廢一次母後與太子,算得了什麼。”慕容寧完全沒有當一回事兒。
“這回我瞧著厲害。”唐王最近本也不上朝的,隻是這最近太子召得他太頻繁,他也不得不往朝中去了。
“龐閣老放了沒有?”慕容寧便一邊給明秀緊了緊披風,一邊笑問道。
明秀正要解開披風給慕容寧,見叫他給死死地係在了身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之後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很健壯,不怕風吹雨打的唐王殿下的方向。
迎著這弟妹炯炯的目光,唐王殿下冷哼了一聲,解了自己的大氅丟在了柔弱弟弟的頭上。
後頭得了自家王妃的話兒去給安王取了披風匆匆而歸的玉惠見了這一幕,頓時驚呆了,躊躇起來。
明秀也驚呆了,不知道自己不過是看了玉惠一眼,唐王怎麼就這麼積極就拿了自己的衣裳給慕容寧,卻還是對唐王身後的玉惠柔聲道,“還不給王爺披上?莫凍病了,倒叫母後心疼呢。”她看玉惠應了上前將披風給奉給唐王,急忙對這個冷眼看著自己的高大青年笑著說道,“這是我家王爺還未上身兒過的新披風,王爺……”
“叫二哥!”唐王有些煩躁地看著不懂事的弟妹。
“二哥先披上。”明秀完全不動聲色地笑著說道。
這到底是好意,唐王也覺得這風冷得厲害,卻還是慢慢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龐閣老沒放出來,父皇這是虛張聲勢?”
若皇貴妃是真愛,如今龐閣老隻怕已經叫皇帝給赦了,還能困在天牢裏活受?這季節的天牢可不是人住的地方,但凡皇貴妃與榮王有點本事,也應該叫龐閣老出來立於朝中作為支應。雖然龐閣老身上罪名多,到底是閣臣,總是榮王的後盾。
“虛張聲勢什麼的,父皇如今也該歇歇了。”慕容寧本想叫兄長往暖呼呼的屋裏去,見唐王就跟沒看出來自己眼神似的,便露出了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