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骨骴成員拿起一把刀,從後麵砍到了藍椰的右臂上,藍椰不躲不閃,任血噴濺而出,他隻是用另一隻手握住那刀,連帶那個人的手,一起丟開,轉過身一腳,那男人躲過了,卻倒在地上嚇得癱軟。
一刻鍾以後,藍椰已經失血過多,有點支持不住了。程裏一邊打一邊靠近他:“老大,回車裏吧,差不多解氣了吧?”
“好的,我快撐不住了呢,哈哈。”藍椰一邊打一邊和程裏向後移動。
君可在車裏拿著鑰匙,焦急的等候時機。突然那光頭的臉出現在車窗,他惡心的舔著玻璃,看著君可露出****的笑。藍椰注意到那家夥守在自己車前,頓時緊張起來。
“裏,你快點回來,我先過去,他們似乎發現那丫頭了。”藍椰徑直踹開一人,奔向汽車,光頭發現了藍椰,轉身迎向他,惡狠狠的用手抹了抹頭上的血。
“這麼快就醒了?身體不錯麼!”
“承讓了,藍老大,你車裏這個,今天留下當禮物吧。”
“那女人,是你能碰的嗎?”藍椰眯起魅惑的眼,上前給他一腳,卻被接住了。“藍老大,你怎麼突然這麼無力了。”
藍椰眼前一晃,頓覺腳下失去了知覺,他用手扶著車撐住自己,“糟了,危險,裏。”他不由得心中向程裏求助,卻始終沒有叫出來。
光頭邪笑:“不行了嗎?那我可就上嘍。”光頭上前給了藍椰一拳,藍椰應聲倒地。君可在車裏急得不知所措,那個男人,絕對不能讓他死。君可伏在車窗上,看著那光頭用腳踩著藍椰已經受傷了的右臂,一股怒氣從心而起,太卑鄙了。
車頂徐徐升起,君可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按下了鑰匙。
“楊,危險。”藍椰吃力的提醒她。
君可抑製不了自己對自己的厭惡感,她,什麼時候能夠看著這樣的事,卻無能為力了。
光頭也放開了藍椰,轉身向君可走來,他伏在車門上:“小妞,要自己出來,還是要我請你出來?”
“你不許再傷害他。”君可怒目瞪著光頭。
“哦?你跟我們走,我就放了他。”
“好!”君可抑製住恐懼,起身便往外跨她的手還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憤怒。
光頭淫笑著伸出手去抓君可,身後卻陡然升起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把你的臭手拿開。”藍椰伸出了手,捏住他的後頸,用盡餘力一捏,隻聽“哢”的一聲,光頭的瞳孔瞬間擴散開來,掛了。他向後倒去,倒在藍椰身上,藍椰隨著他也向後倒去。
程裏同時也殺出重圍,“老大!”
“上車。”君可打開車門。程裏把藍椰放在後座,躺在君可腿上,跳進駕駛艙,急馳而去,後麵,麵包車司機一邊哭一邊拉著一車半死不活的弟兄們緊跟其上。
次日,整個黑道都在談論“四腳藍”老大和奪命師爺程裏兩個人,殲滅了“狼煙會”最恐怖的打手組,“四腳藍”在黑道更是聲名鵲起,但是沒有人知道,此刻四腳藍的老大藍椰,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程裏和君可憂鬱的陪在身邊,“程先生,藍椰會不會出什麼事?”
“不會,他隻是失血過多,休息一陣就會醒過來。”程裏不習慣,這女人對自己稱“先生”,恭敬的很,卻直呼老大名號,總覺得別扭得很。
“程裏爺,你來看看小昌,他們……發作了。”程裏匆忙起身跟了出去,君可見藍椰睡得安穩,出於好奇,也跟了上去,她看到的卻是她今生都難以忘掉的地獄。
小昌他們雙眼突出,嘴巴裏流著口水,像動物一樣拚命的惡嚎著,牙齒咬爛自己的嘴唇,痛苦的用頭撞著房間的牆壁,直到頭破血流。仿佛有一種幻覺驅使他們互相敵視,他們試圖傷害身邊的一切人,拚命撕咬著彼此。
“啊——”君可忍不住驚叫出聲。
程裏才突然發現她一直跟在後麵,他一把將君可抱出門外“你不要看。”
“……程……那是……什麼?”
“你不必知道!”
“我要知道!”君可大吼,“不要總當我是旁觀者,我想做點什麼!為藍椰做點什麼。”君可掙紮著落地。
程裏驚訝的望了她幾秒,沉靜的吐出幾個字
“雲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