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驕愣住了,想起姚梓湛身邊的小早,想著岑沐曉身邊是不是也有一個這樣的丫頭,頓時有些心灰意冷,腦中岑沐曉的摸樣竟有些模糊了,覺得與岑沐曉的距離早已遙不可及。
將養了四五日後,文傑已能坐起,有娣便叫人將文傑抬到花蔭下透透空氣。玉驕見文傑精神大好了,便也過來坐下,想和文傑說些話。
有娣見狀,趕緊支走了跟著伺候的人,自己也借口取茶點離開。見有娣那高興快樂的樣子,玉驕覺得她與小早不同,對她自是另眼相看。
文傑笑一下,說道:“我好了,你就不大來了,人又多,我連道謝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正好向你道聲謝了,那幾日辛苦你了。”
玉驕將文傑身上的披著的外褂掖了掖,卻答非所問的說道:“梓涵這丫頭,你傷成這樣,這些天都沒說來看看你。”
“啊?”文傑失笑,說道:“除了她,又有誰來過呢?我舅舅瞞著,不怪他們。”
頓了頓,玉驕說道:“你不要顧慮我,我說話算話的,你現在身體也慢慢好了,我也如願了。你看是寫休書好呢,還是我自己回去呢?”
文傑一臉肅然,胳膊支在椅子上,用手托著額頭,抬眼看著玉驕,沉默不語。
玉驕說道:“你病重的時候還一直趕我走,我說隻要你活過來我就離開,不耽誤你娶…。”
玉驕忽然想起梓涵像是中意於曹顯,文傑可能是一相情願,意識到有些話不好渾說,便打住了。
文傑卻逼問道:“娶誰?”
玉驕有些窘迫,說道:“你喜歡的人唄。”
“誰?”文傑口氣裏明顯帶有壓抑不住的憤怒。
玉驕臉一紅,也有些惱了,說道:“愛誰誰。”
文傑陰沉著臉,好半天說道:“你想好了嗎?”
玉驕突然沒了勇氣說話了,忍著淚點點頭。玉驕不知道自己離開後將怎樣麵對母親和家人,也不敢想以後會是怎樣的情景,但此時已打定主意不拖累文傑。
文傑用拳頭掩住口鼻,眼圈微紅,好一會說道:“那就寫休書吧,這樣也好說些,我會以在我病危之際,我舅舅逼你來衝喜,並非你我之意,且我未親自與你拜堂,更未行夫妻之禮,這樁婚事不算數為由而休書一封,你看如何?”
玉驕心中苦笑,不算數還寫什麼休書,說道:“也隻能這樣了。”
不知是來自心上還是來自身上的傷痛,文傑臉上隱忍著痛苦,說道:“這事不能拖到我痊愈,明天我就寫,越快越好,不然,人嘴是把刀,會對你不利。”
回到房中,玉驕開始收拾隨身衣物和一些陪嫁細軟,恰巧方家人準備過幾日就回方府,也正打點行裝,連玉驕陪嫁的箱籠等笨重之物也都被裝車了,因而竟無人懷疑玉驕此舉。
這一晚,玉驕輾轉難眠,她知道自己正處在洪流漩渦中,是生是死隻能聽天由命了。
一早,玉驕便等著文傑那邊送休書過來,有娣卻蹦蹦跳跳的跑來告訴她,童家的人馬上要來趙家看望自己和文傑,玉驕一時呆了。
趙延鼎又讓人將玉驕叫到花廳,玉驕以為文傑跟趙延鼎說了休書的事,低頭等著發落。
趙延鼎問道:“你們家哪個和警察局張局長公子有交情?”
玉驕一愣,忙搖頭說不知道。
趙延鼎歎口氣,說道:“你父親的案子早就查明了,是上海幫會的人為了逃避搜查,在船上偷偷將煙土放進藥材裏,他們還未來得及取回,就被你父親買了回來。如今那些人都已逃跑,自有上海警方追捕。一會你娘家人都來,你讓你父親轉告張公子,別再以你父親的名義糾纏於此案,道上的人可不是我們能惹的,咱們小老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玉驕聽後,雖氣卻也解恨,說道:“知道了,多謝舅舅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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