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梓涵心事(1 / 3)

急促的木魚聲令玉驕興味索然,轉身準備離去,卻瞥見東屋的書桌上放著一個別致的相框,而照片竟是一個清朝打扮的女孩,更讓玉驕詫異的是,相片裏這個清朝打扮的女孩竟酷似文綾。

玉驕立即猜到相片裏的女孩就是文傑的姑奶奶,趙延鼎的生母。雖然不知道文傑的姑奶奶叫什麼名字,可想到這個美麗的女孩生前不幸的婚姻,以及離奇的死因,玉驕不禁為之痛惜。

正在玉驕出神之間,一個蒼老渾濁的聲音說道:“幾十年不見,可好嗎?”

玉驕一驚,這才發覺木魚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下。玉驕準備向細姑道歉,可當與細姑四目相對時,玉驕呆了,霎時汗毛倒豎。

細姑那張被火燒過的駭人的臉上,一雙幽靈般的眼睛正盯著玉驕。玉驕一時嚇得忘了呼吸,想到細姑剛一句“幾十年不見”的話,玉驕突然尖叫一聲,拔腿逃也似的向外跑去。

驚恐地跑了許久,玉驕再也跑不動了,這才發現已經迷失了來時的路。玉驕喘著氣,看見小山上的石階,知道隻有翻過後山才能喊到人。

爬到半山時,玉驕感覺頭痛地快要死掉了,腳下一滑,栽倒在石階上。玉驕哭了,無力地喊著文傑的名字,可這後山哪有人影。

正當玉驕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呼喊自己,玉驕以為是幻覺,抬眼望去,隻見兩件敞開的軍呢大衣在風中飄擺,卻是岑沐曉和曹顯飛奔而來。

岑沐曉和曹顯都被玉驕的樣子嚇壞了,忙問玉驕出來什麼事。玉驕沒能止住淚,也沒力氣回答,幾近昏厥。

曹顯摸了摸玉驕的額頭,驚呼道:“不好,這麼燙。”

岑沐曉懊惱地嚷道:“她身體還未痊愈,又跑這裏吹風,不要命了。”

岑沐曉說完就要抱起玉驕,曹顯一把按住岑沐曉的手,大聲央道:“小祖宗,別惹事了,還是我來吧!”

曹顯抱起玉驕時,玉驕感覺身體像羽毛般輕飄起來,一陣眩暈襲來,便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玉驕睜眼看見喬臻,恍惚中還以為在趙府,問道:“文傑呢,文傑死了嗎?”

還未說完,眼淚流了下來。

喬臻抿嘴忍笑著退開,接著一個含嗔帶笑的臉壓過來,文傑咬牙佯怒道:“你就這麼想我死啊?”

玉驕已然想起了一切,虛弱的失笑了一下。

曹蕤和文綾進來見玉驕醒了,都放下心來,曹蕤隨即向喬臻問起玉驕的病情。

喬臻說道:“風寒加上驚嚇所致,歇息幾天就好。”

曹蕤問玉驕怎麼嚇著了,玉驕不好說是細姑嚇的,輕輕歎了口氣,搖搖頭。

曹蕤還待再問,文綾說道:“大嫂,那地方還有誰?細姑嚇著人又不是頭一回了,我媽和大伯母幾次要讓細姑搬到廟裏休行,爺爺卻不肯,這不又嚇倒一個。”

曹蕤和文傑聽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曹蕤對文傑和玉驕說道:“文傑,弟妹,有件事我得和你們說一聲,家裏這幾個月事出不斷,這件事就別讓長輩們知道了,年底了,別讓他們操心了。”

晚上,梓涵來和玉驕同睡,兩人分別許久,自然有說不完的話。梓涵因為白天趕路有些累,說著說著便犯困了。

玉驕想了想,終於問道:“梓涵,到底是誰給你寫信說文綾和許學舟私奔的事?”

梓涵一個機靈地睜大眼睛,好半天醒悟道:“哦,是文傑跟你說的。哎!我哪知道,匿名信嘛。”

玉驕不再多問,如果梓涵若知道是誰,想說自然會說,不說多問也無益。

梓涵怔怔地自語似的說道:“你這麼一問,我倒想起來了,那天文錦接了一個上海打來的電話,接完電話,文錦臉色很不好,我還問她怎麼了,她說她的一個同學死了,把我嚇一跳。不過,那信不是她的字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