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牽著手,悠然走在長廊的燈光下,惹得下人們遠遠不住偷看,下人們都說去街上看燈幹什麼,哪有廊下的這一對人好看。
聽玉驕說方才找文綾的緣故後,文傑輕笑道:“這事怎麼不早和我說,文綾不是愛熱鬧的人,就算去看燈也不會這麼等不及。她是去育嬰堂了,這丫頭瞞著家裏在育嬰堂當老師,也就是義工。別管他們了,不早了,看燈會去。”
玉驕訝異之餘,更覺得文綾與眾姊妹不同,心底對文綾生出幾分敬重了。
夾在觀燈的人群裏,玉驕不無埋怨地說道:“這是看燈還是看人啊?”
文傑和友娣抿嘴而笑,文傑見路邊一位賣花燈的小販因為生意慘淡而滿臉焦急,同情地說道:“不管看燈還是看人,有誰看見他們的難處,今晚賣不出去,要等明年了。”
文傑為玉驕挑了一個青蛙燈籠,這青蛙燈的四腳竟是活動的,文傑手一抖,那青蛙像是要跳到人身上似的,逗得玉驕和友娣“咯咯”直笑。文傑又挑了一個精致的宮燈遞給友娣,自己則提了頂西瓜燈,也不問小販價錢,隨手掏出一把錢塞進小販懷裏。
小販忙說不用這麼多錢,誠惶誠恐地要退錢給文傑,文傑微笑著輕輕推開小販的手,領著玉驕和友娣淹沒在人群裏。
玉驕不住抖動著手裏的青蛙燈,那青蛙燈活靈活現的可愛摸樣也讓身邊的遊人笑起來。玉驕一時童心大起,隻顧玩燈,也不看路,若不是文傑護著,早被遊人撞了幾回了。
文傑無奈地勸道:“別把青蛙累死了,好好看路。”
玉驕垂下燈籠,故意道:“是啊,我又不配提漂亮的宮燈,就這破燈還得寶貝似的保管著,不然還沒得玩呢。”
文傑牽著玉驕的手走在前麵,友娣伸著脖子東張西望的跟在二人後麵,四周人聲嘈雜,友娣自然聽不見二人說什麼。
文傑仰天輕笑了一下,將玉驕往自己身上拽了一把,說道:“又沒有□□燈,隻好給你買青蛙燈,你將就著玩吧!”
玉驕嗔怒地瞪著文傑,文傑低頭看著她說道:“癩□□想吃天鵝肉,當心被它吃了。”
玉驕哭笑不得,用被文傑牽著的手狠狠地掐文傑的手,文傑疼得皺著眉笑忍著。這時,焰火突然就在附近燃放,人群立刻歡呼尖叫著四處避讓。
玉驕被燃放焰火的炮聲嚇了一跳,一下撲在文傑懷裏,手裏的青蛙燈掉在地上燒起來,文傑怕燒了玉驕和遊人的衣服,趕緊用腳踩滅了青蛙燈。
震耳的焰火聲蓋住了人聲,文傑在玉驕耳邊大聲說道:“沒關係,我再給你買一個。”
玉驕踩了踩早已稀爛的青蛙燈,大聲的回道:“不用,看它還敢吃我。”
二人哈哈大笑,繼而仰頭開心地看焰火,友娣好奇地看著倆人,也嗬嗬傻笑。
玉驕猛然間看見人群裏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定眼望去,卻見岑沐曉和喬臻正含笑看著自己。因為太突然,玉驕臉一熱,目光慌亂地回避了一下,再看過去時,岑沐曉和喬臻已沒了蹤影。
玉驕正愣神之際,文傑摟著她的肩問道:“你在找什麼,看見誰了嗎,是不是玉騰?”
玉驕搖搖頭,知道岑沐曉和喬臻晚上是要在方家留宿的,想到曹蕤在家就是為了招待來儒鎮觀燈的親友,心裏便有些內疚,立時意興闌珊。
文傑見玉驕神色異樣,忙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玉驕也不知自己擔心什麼,若是因為岑沐曉,實在也不至於如此心緒不寧,因而對文傑說玩累了,想回家。文傑也怕玉驕被冷風吹了後再生病,忙說自己也正打算乘興而回。
離開熱鬧的燈街,小巷裏猶顯得寂靜冷清,文傑和友娣提著燈籠,左右扶著玉驕,三人伴著月色清輝默默踏著青石板漫步而行。
快到方家時,一個披著鬥篷的人影向文傑他們跑來,聲音焦急地喊道:“是文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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