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極不情願地開門出去,將文繼擋在門外,聽見文繼吃驚地問道:“文傑,你這是怎麼了,不請我進門?爺爺是不是又給你寶貝了,讓我開開眼啊!”
文傑無奈地答非所問,說道:“沒什麼,這兩天料理梅姨太的後事,沒睡好。”
文繼一聽梅姨太,眼裏便冷漠起來,和文傑說了幾句便走了。文傑手裏拿著一樣東西進來,見玉驕衣衫整齊地站在房裏,有些失望地苦笑笑,走到玉驕麵前,捧起玉驕的臉,說道:“給我親一口,我倆沒事,不然不放過你。”m.X520xs.Com
玉驕紅著臉瞪了一眼,知道文傑說到做到,隻有順從他,因而不逃不避。文傑還未吻到玉驕的嘴唇,就聽文繼從院門跑到房門前說道:“老三,忘了告訴你,那可是良田,開挖前一定跟二叔說一聲,免得他老人家生氣。啊?”
“我的個媽哎!”文傑兩指擰著眉心,痛苦地低聲喊了一聲。
文繼在門外像是聽見文傑說話,忙問道:“文傑,你說什麼?”
此時玉驕已忍聲笑倒在文傑懷裏,文傑一邊扶住玉驕,一邊站穩,對門外喊道:“大哥,我說我知道了。大哥,我兩晚沒睡了,頭疼得厲害,要不你進來說話吧!”
文繼忙說道:“你休息吧,我就提醒你一聲,我走了。”
文繼還未說完,聲音已經到院門處了,看來這次是不會再回來了。文傑和玉驕相視笑起來,笑完後,文傑揚了揚手裏的紙張,讓玉驕猜猜是什麼。
玉驕不感興趣地搖頭說不想猜,文傑笑著歎氣道:“那是我自作多情嗎?也是,現在隻是三百畝的地契而已,你當然不感興趣,等到荷塘挖好了,滿塘的荷花開了,你自然就喜歡了。”
玉驕一愣,猜出幾分,有些感動地看著文傑。文傑繞到玉驕身後,環抱住玉驕,在玉驕耳邊說道:“聽說有人曾送你一朵荷花,從此那廝就對你賊心不死。我送你一池的荷花,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你也別妄想逃出我的手心。”
知道文傑譏諷的是岑沐曉,也奇怪岑沐曉在姚家送自己荷花的事文傑是怎麼知道的,想到哪晚月色荷塘邊的一幕,玉驕心裏觸動了一下,但臉上並未流露出來,而是安靜的對文傑笑笑。
玉驕的反應令文傑很滿意,文傑將臉貼在玉驕的鬢角邊,柔聲說道:“驕驕,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你隻能在我的詩行裏纏綿,好嗎?當然,我承認我越來越自私,可沒辦法,我已經這樣了。”
玉驕眼裏濕潤了,失笑的用頭輕輕在文傑臉上撞了兩下,閉著眼,兩人就這麼相擁著,忘卻了所有的人世煩惱,好像天地間隻有彼此的氣息和心跳。
過了兩日,承佑竟獨自從清安城跑到儒鎮的方家,因其母梅豔剛死,有重孝在身,門房不敢放他進去,急忙去稟報方老太爺方銘九,方銘九哀歎一聲,隻叫人送回趙家去。
承佑不願回家,在方家大門前嚎啕著鬧將起來。文傑和玉驕聞訊最先跑出來,承佑一下撲在文傑懷裏狠命地抽泣,卻忍著不再哭出聲來。文傑和玉驕一邊哄勸一邊拉承佑向大門內走。
這是方家的人也都陸續出來,二太太擋在文傑三人麵前,為難地說道:“文傑,這不妥吧,老太爺歲數大了,避諱些吧。”
文傑氣憤不已,說道:“荒唐,這種鬼話你們也信?”
大太太和下人們也勸起來,大太太說道:“信不信的不倫,規矩是這樣,梅姨太還沒過頭七呢,孝子怎能隨便走親戚。”
文傑冷冷一笑,說道:“大伯母,我領他進去,如果有什麼災禍,殘也好,死也罷,都應在我文傑一個人身上,你們放心好了。”
眾人大驚,玉驕也不滿地白了文傑一眼。大太太臉上掛不住,氣呼呼地轉身走了。二太太又氣又傷心,跺了跺腳,指著文傑罵一通逆子。
曹蕤見狀,上前勸道:“二嬸,梅姨太是妾室,又被趙家休了,承佑怎會給她守孝,趙表嬸才是承佑的嫡母,我看沒什麼關係,就讓承佑進來吧。”
突然,二太太不說話了,臉上卻更陰沉起來。曹蕤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因為二太太也是妾室所生,嫡庶之言對二太太是一種忌諱,曹蕤不敢再說什麼,尷尬地賠笑著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