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坑蒙拐騙,公子本色(2 / 2)

看著窗外漸白的晨色,好一會,香婉實在想不出什麼寬慰的話了,說道:“現在倒讓我想起易經裏雲從龍三個字來,我雖不迷信,可我覺得,人所處的世道就像一條龍,人的命運就像龍吞吐騰駕的雲,人的際遇悲歡或多或少的受到時代的擺布。”

玉驕淒然苦笑了一下,說道:“那我一定是龍腳底下踩著的那朵雲。”

香婉也輕笑,說道:“驕驕,既然有時候我們無可奈何,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吧,來個無為而治,到底看看老天爺還能把我們怎樣。文傑雖然走了,你還要他的孩子,為了這個孩子,你也該打起精神,好好把孩子養大。今天你不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才這麼做的嗎,那就好好做個新娘子,你隻想著,這一切都是為了文傑的這個孩子。”

玉驕摸了摸並無變化的腹部,若有若無地苦笑,淒涼中透著一絲母愛。

這時門外的鑼鼓聲傳來,香婉失笑道:“這個梓湛,這麼早就來了,難道半夜就出發了?”

玉驕突然悲從中來,眼裏溢滿點點清淚,對香婉說道:“我這幾天病糊塗了,竟忘了給文傑和友娣燒些紙錢。”

央求地看著香婉,說道:“二媽,我想去文傑墳前看看,行嗎?”

香婉吃了一驚,也流下淚來,雖不忍拒絕,可花轎已到門前,難過得將玉驕緊緊摟住,勸道:“乖,驕驕,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看文傑,花轎到門口了,不上不行啊!算二媽求你了。”

玉驕父母也匆匆走進玉驕的房間準備送女兒出閣,見香婉和玉驕相擁而泣,不免歎氣,也跟著傷心垂淚。

不一會,玉騰跑了進來,臉色凝重地說道:“梓湛姐夫來不了了。”

玉驕父母及香婉吃了一驚,不知道又發生什麼變故,忙問為什麼。

玉騰皺著眉,心疼地看了一眼姐姐,說道:“姚爺爺病重,怕是這一兩天的事了,姚家昨夜就讓迎親的出發,好早些迎姐姐進門拜堂。”

這一突發事件讓童家始料不及,玉驕父親雙手一拍,深深歎了口氣,玉驕母親和香婉呆住了,滿臉哀戚地看著玉驕,覺得玉驕的命實在太苦。

玉驕父親果斷地說道:“罷了,還耽誤什麼,一切禮節免了,上轎吧,總要趕在老爺子的事出來之前把堂拜了。”

玉驕母親無奈地附和說道:“對對,說不定拜完堂,衝衝喜,姚老太爺能闖過這一關也不一定。”

玉驕父親一麵讓玉騰背玉驕上轎,一麵悄悄讓香婉做些準備,一旦姚老太爺有何不測,也好及時趕去吊唁。

雖然新郎未能親自來迎親,但姚家的迎親場麵卻很是隆重,顯然姚家對這門親事很是重視,這讓童家寬慰不少。

玉驕覺得眼淚已經流幹,心也痛得麻木,任由人攙扶著上了花轎,一路上無悲無喜,恍惚間已來到姚家大門,好在有蓋頭遮著,人們看不到新娘子慘白的容顏和失神空洞的雙眼。

從嘈雜的人聲中可知喜堂裏滿是賓客,玉驕覺得氣悶,隻想著早些結束,在喜樂聲中很配和地和梓湛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就在玉驕被梓湛用紅綢牽著要進洞房時,突然遠處傳來槍聲,喜堂裏頓時一片恐慌。

有人匆匆跑進來稟報道:“少爺,姚家的人來搶人了。”

玉驕還未明白過來,突聽身邊的新郎說道:“怕什麼,告訴姚家的人,婚禮已經結束,他們要敢動手,那就奉陪到底。”

新郎還未說完,玉驕就已天旋地轉,若不是喜婆和丫頭攙扶著,早已栽倒在地。玉驕一把扯下蓋頭,眼前的新郎官不是岑沐曉是鬼啊!玉驕拚盡力氣,憤怒地向岑沐曉胸口狠命地推了一把,惹得眾人一陣驚呼。

岑沐曉被推得倒退一步,卻擔心地看著幾乎站不穩的玉驕,上前想抱住玉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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